1月3日，李刚刚从梦里醒来，就迫不及待地翻看手机，果不其然，没有收到信息，邮箱里也没有收到邮件。

1月5日。

李刚在3日、4日连续两天继续巡店，昨天晚上临下班，接到通知，今天会有一个金陵公司的代表来进行业务洽谈。

这个项目是在去年十月份的时候接触的，本来预约十一月份见面，但突发事件耽搁下来。

一早李刚开车前往机场接机。双方见面握手寒暄，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文质彬彬，言谈随意。由于对方总裁是李刚的老板在美读研时的室友，李刚与小伙子只是双方合作中，具体细节洽谈的执行者。所以两个人都比较放松，少了第一次见面的戒备隔阂，谈话中也不会故意遮遮掩掩、相互试探。

李刚接了人，先去吃早饭，去的是具有地方特色的苍蝇馆子。

饭后到公司，在李刚的办公室里，两个人进行了友好亲切地谈判。由于双方都有意退让，谈判很顺利。把谈判达成的要点纪录交给文员整理起草合同，李刚和对方确认无误后，分别发送给各自的老板，二人的工作就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单纯地接待，陪吃陪玩。晚上把小伙子送到酒店，李刚回家。

合同一旦签订，李刚就要新组项目组，选人，做项目分析，实施讨论，修改计划，实施……。

这个项目不大，周期又长，放在前几年，估计谁都不愿意接。现在情况变了，再不接项目，部分人就面临着不得不辞职的窘境。

李刚睡前，仔细地再次分析了这个项目，做好大概的人事计划，以及项目进度表。第二天还要送机，看来得在后天才能开会。后天周六，不行。不如明天开会，劝小伙子多玩两天，反正是第一次来，又逢周末。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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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李刚连续两天白天去奥坤国际总部上班，整理档案，阅读档案。晚上窝在房间里恶补英文。

公司档案是英文为主，部分合同是中英文双语。李刚的英语水平真的一般中的一般，由于是在中国业务部，大家都会说中文，所以李刚才能跟大家顺畅交流，但是档案不会照顾他，所以为了工作，李刚不得不发奋努力了。

李刚发现，自己在梦里学习能力增强了很多，记忆力也爆表。压力和环境的共同影响下，李刚觉得，今天晚上再努力把英汉字典剩下的部分看完，自己阅读应该没有障碍了。为此，李刚心里有点沾沾自喜。因为李刚发现，他在梦里提高的英语水平，在现实中并没有消失。虽然日常生活中，李刚的英语水平提高了也没有什么用，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高兴。

李刚在上班的路上，珍开车，李刚捧着字典学习。珍很佩服李刚的刻苦读书，问他，是不是中国人读书都这么努力勤奋。

开到快到公司的时候，珍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突然刹车，看着李刚。

“怎么了？”李刚被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抱头弯腰，发现珍并没有什么动作，扭头看到珍怔怔地看者自己。

“难道我身上出了什么问题！”李刚莫名其妙地想。

“叶，”珍表情充满遗憾，“你听我说，你先深呼吸，不要激动。”

“怎么？你这副表情。”李刚摸不着头脑。

“乔，出事了。”珍说。

“乔？”李刚盯着珍，“他出什么事了？你这副样子？”李刚有点不以为然。

“乔的飞机，遇到了空难。”珍说。

“空难？！”李刚不太确定听到的。

“嗯，刚刚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让我转告你。”珍说，“对方很匆忙，说完就挂了电话，乔生死未卜。”

“不可能吧？！”李刚说，“怎么会呢？！”李刚还是不太相信，觉得这可能是个误会，或者恶作剧，或者一个圈套。一个乔设计的圈套，或者其他人设计的。

“我们现在去哪儿？回家，还是去乔出事的地方？”珍问。

“去哪儿？”李刚念叨，“你先确认消息来源。我不相信那是真的。我们现在先去公司。”李刚决定道。

“好！”珍开车，拨打电话。

到了公司，两人没有下车。珍等到了电话，确认乔的飞机失事。

“确认细节，什么时间，在哪里出事，人找到没有？”李刚继续发布指令。

珍再去确认。

“挪威，就是刚刚发生的事，现在在搜救。”珍说。

“我们去坠机地。”李刚决定道。

“好！我立刻安排。”珍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李刚心里突然有点乱。

在确定之前，包括刚刚做出决定，李刚很冷静，很平静。李刚一直是这样，有事情突发的时候，他就像不是事件的相关人员，情绪冷静得如一个旁观者，思维理智、判断清晰。

事后静下来，正常人已经恢复了正常，李刚才会胡思乱想，心绪不宁。用他自己的话说，反应迟钝，比别人慢无数拍。

珍开车载着李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