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爷冲过来指着怒骂道:“我大哥儒雅随和,怎么生了个你如此不省心的东西,帮不上忙还要言语辱骂,侯府嫡女如你这般也算是倒大霉了。如今我女儿因为你躺在榻上,虽你恨这屋里的人,也未免太猖狂了些。”
他说罢气得背过手去,指挥大夫说:“有劳各位。”
赵侯爷也狠狠白了她一眼,乐之笑的无辜,看着大夫们拿不住主意,叹了口气,提步走了上去,蒋氏看她过来,连忙伸开双手挡住问道:“大小姐难道想毁尸灭迹嘛?”
乐之笑:“就她?还不配吧,你要是再挡一会儿,你这女儿的命,可就真没了。”
看她说的信誓旦旦,蒋氏犹豫的挪开步子,赵侯爷几人也不搭理她,权当看笑话无理取闹罢了,这边大夫们急匆匆熬了几服药,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的不像话。
乐之凑近看了看,还果真是吃错了东西,她过去摸了摸脉,有个大夫立刻呵斥到:“你个娃娃凑什么热闹,快离开,莫扰我们。”
乐之不屑:“你再琢磨会儿,你的人头也保不住了。”
说罢不管不顾坐下来,玥青催喊她也没用,蒋氏几个正要发难,二伯娘李氏说到:“既然乐兰病从急事,各位医师商量不出对策,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乐之看看吧。”
众人不再做声,乐之感激的抛去一眼,二伯娘微微点头。
乐之看了脉象,心里有了法子,她对着蒋氏说到:“我救她可以,不过救她破费力气,等她好了给我赔礼道歉我便救他,你应是不应。”
蒋氏气得要死,三爷拉住她却说:“好说,若是你救不了,我就扭了你去官府,一命抵一命。”
乐之笑呵呵说:“三爷这般说,必定言而有信,那我就救了。”
她看了看朝乐兰丫鬟说到:“她同我吵完便如此了?”
小丫头点头。
“”那就对了,如今她眼睑浮肿,延及全身,却一身皮肤光亮,若我猜的不错,她小便不利,身发疮癍,甚而溃烂。
丫鬟吃惊说到:“大小姐说的是,往日也有这么一两次的,这次最为严重。”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怔怔看着乐之。舌质红,
乐之笑了笑,她这病因病机倒也简单,肌肤疮疡,湿毒侵淫,又未及时清解,由皮毛内归脾肺,水液代谢失调,致生水肿。
她吩咐锦瑟拿来纸笔,写下方子说:“快去配药,熬好端过来,快一点。”
锦瑟连忙去了,几位大夫们也态度好了不少,连忙问:“小娘子这是什么原理,她又肿气喘,我们都以为肺的问题。”
乐之笑到:“她确实肺不好,但是正巧遇春,我这妹妹同我吵嘴,气得不轻,路过花园,必然是沾染了花粉,才呼吸不上来,你们也不知全部,不是你们学艺不精。”
几位大夫连连惭愧,对着赵侯爷说到:“侯爷责罚,在下几人真是险些耽误了三小姐。”
赵侯爷脸色难看:“不必了,乐兰如今没事就好。”
说话的功夫,锦瑟端着药走了进来,蒋氏连忙端了过去,两个丫鬟扶着乐兰,喂了下去,过了半刻,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只是脸还肿着。
乐之看了看她的手臂伤疤,又提笔写方子,几位大夫凑上来看,乐之也不避开,边写边说,这皮肤糜烂湿热盛者,加苦参、土茯苓、茯苓皮利湿清热。而皮肤瘙痒风热盛者,加蝉衣、苏叶、防风、地肤子,疏风清热、消肿止痒。若是见头面红肿,有血热。加丹皮、赤芍、紫草,凉血解毒清热。更有浮肿甚者,可加大剂浮萍用量。利水疏风,清热解毒。
写完丢给乐兰的丫头:“去抓吧,吃上几日便好了。”
丫头连忙跑去药堂了,老夫人坐不住了,也懒得深究,起身出去了,留下赵侯爷几人,赵侯爷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是何时会的医术,我怎么不知道。”
乐之淡淡笑着说;“父亲忘了,母亲陪嫁里头,可是有她师傅许多医书的,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脸,闲来无事翻阅看看,倒也没想到真用上了,说来也是凑巧。”
赵侯爷脸色更难看了,求取将军府女儿的时候,她还未学艺回来,耐不住自己死缠烂打,硬是娶进了家门,却被他困在这三寸院落里头,再也没有出去,郁郁而终,若不是如此,她也是一个好大夫吧。
思绪拉远,赵侯爷沉声说到:“也倒是有点用,回头让你姨娘送过去,你爱看就看吧,打发时间也好,省的惹麻烦。”
吴姨娘连忙应下,借口出去了,赵侯爷急匆匆走了,也懒得再多话了。
乐雅这个不怕死的,大言不惭挤兑说:“大姐姐看了书也未必有用,你这脸我瞧着越来越可怖了些,若是再不看大夫,恐怕要毁了母亲那般好的容貌,真是可惜,母亲那么美的人儿,若是看到姐姐如此,应该也是愧疚吧。”
乐之闻言脸色一变,柳三娘连忙拉住乐雅让她住嘴,结果她是个蠢得,继续说到:“不过也是,姐姐无欲无求这个性子,倒是跟母亲一般无二,若是以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