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乐云扑了进来,姐弟两个一同洗漱完,去了上房,芸娘几个早早起来准备好了,乐之也不多话,直接走了过去,把主钟卿的脉搏,看了起来,过了好一阵,才收了手。
刘景山连忙问道:“如何?”
乐之摇头:“比我想象的严重,今日下山要置办些许东西,拿个执笔。”
大牛连忙递了过来,乐之记了起来,随后交给大牛:“越快越好。”大牛点头,一会儿不见了踪影,乐之让钟卿躺下,教了刘景山几个穴位,让他狠狠压,能多大力气就压,只听的钟卿连连惨叫,芸娘有些不忍心,背了过去抹泪。
过了半晌,刘景山累的满头大汗,乐之才让他停了下来,上前说道:“你血气堵塞严重,按按活血化淤,你是否好多了?”
钟卿提气感受,确实好了许多,如今也不得不信了,他连连道谢:“多谢赵小姐了。”
乐之摆摆手,大牛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众人只好站一起用早饭了,吃了过后,大牛也到了,乐之吩咐呢大牛扒了钟卿衣服泡入滚烫的药材,让钟卿站了进去,钟卿的叫声比刚才更凄厉了几倍,整个寨子都听见了。
刘景山一脸担忧,乐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在赤裸的脊背上扎起针来,扎完了针,钟卿也晕了过去,乐之收了针,药桶里散发出恶臭味,越来越浓烈,众人连忙出去,乐仿佛没有闻到一班,继续扎针添水,如此来往了七次,药桶的味道才淡了些,这下,刘景山更是佩服了。
门开了,众人围了上去,乐之也累极,差点瘫倒在芸娘怀里:“辛苦你了乐之。”
乐之摇头:“每个半个时辰换次药汤,三个时辰叫我,她累的脱力,也昏在芸娘怀里,芸娘下的不轻,连忙扶了她去屋子歇息。
等乐之在醒来,已经三个时辰之后了。
而此时的侯府里,争吵的不可开交,为救乐之与乐云,吵得快翻天了。赵侯爷早上起来,便看见一封信,拆开一看还了得,一对儿女竟然要用五十万来赎,他心肝都疼了,吴姨娘也是,虽说侯府富足,可这是一大笔数目,割谁都不高兴,他们提然而然的把乐之救命的事情忘了。
信传到了老太太手里,老太太勃然大怒,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可是不给又不行,孙女孙子都在其中,有个闪失就是京中的笑话。这才叫了大家商议。
何况乐之一人之力换了他们许多性命,无论于名于私,都非救不可,一时间众人踌躇犹豫,不知如何是好,乐雅看着可气,开口说道:“如今大姐姐无私被掳了去,可这山贼若作出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啊。”
说罢又低低哭了起来,乐水听着可气,站出来回击到:“二姐切莫如此说,若不是大姐姐,莫不说清白无辜了,只怕你我都在黄泉路上了。”
老太太被气的不轻,拄了拐杖骂道:“都不要吵了,想办法才是正经,侯爷,你看该当如何?”
侯爷心惊胆战,连忙跪下说:“母亲说的是,儿子自当救出乐之乐云。”
老夫人也没说什么,在众人面前自当不能寒了心,只能也点头答应了,只是想那白银,越发觉得肉疼起来,顿时头疼难受,唤了李妈妈扶了进去,索性把烂摊子丢给了赵侯爷,不触动侯府的根本利益,老太太乐的不去操心。
可这一下也苦了赵侯爷,且不说明日上朝如何向陛下交代,便是文武百官讥讽嬉笑,都够他受的了,顿时感觉胸闷气短,看着这群人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心里恼怒,挥了手让退下了,老二跟三爷在外头,自然不晓得家里这些变故,林姨娘哭的早就昏了过去,哪里有什么主意,便是差了大夫来看,也喃喃嘴里叫着乐云,只是这下,越恨乐之了,真是个同她母亲一般的狐媚子,勾搭人的本事一如既往的高超。
“侯爷,侯爷啊,救救云儿吧……”赵侯爷厌恶看了她一眼,仓促点了点头,叫了乐轩如乐进了书房,冯姨娘无奈,带了乐水回了院子,吴姨娘同着乐雅嘟了嘟嘴,乐雅立马上道,连忙跟了过去,红叶跟着,被乐雅喝了回去。
书房里,三个人也颇为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都在等着彼此开口,乐哲还是那副冷清样子,当日在山贼刀下显些尿了裤子,如今却是走又恢复了那般清高姿态,赵侯爷却是极喜欢乐哲的,年纪不大便进了翰林院,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当下和颜悦色开口问道:乐哲怎么看?”
乐哲翻了翻眼皮,看着躲不过去,只好开口说道:“依我看,父亲决定就好。”
赵侯爷有些生气,自己叫了两个儿子出主意,如今乐哲却打着名号将球踢了过来,自己要有办法,寻他们两个干什么,随即不理乐哲,转头问乐轩道:“轩儿了有办法。”
乐轩是躲不过去了,仔细思虑了一会儿回道:“儿子觉得,价格不如再商量商量,这五十万两白银太多了,二伯三伯如今在外搭理铺子,想来也不愿淘了这钱去。”
赵侯爷没说话,手指敲着桌子,一下一下的考量着,乐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少给一些不久行了,山贼剽悍,但也无非求财,救了乐之与乐云,这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