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了一天才停了下来,马夫将脚蹬放好,白竹从马车上下来,伸了个懒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瞬间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虽然马车里面铺的是挺舒服的,可是路上崎岖不平,颠簸了一天还是会受不了,按照今天这速度算,最快也要一个月。这才第一天,后面还有那么多天,受不受得了另说,就怕这慢慢悠悠的会误事。
原剧情中太后大寿后不过半月就传来了萧衍叛变的噩耗,而如今距离太后大寿已经不足一月了,真的来得及吗?
白竹突然有些担忧,原剧情中他们是为了支援边境,路程必定会加快,而现在,并没有要赶路的意思,白竹觉得他们一行人更像是出来旅行的。
而且若是单纯赶路就算了,偏偏路上还会生上许多变故,想着想着白竹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目前她们所处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地方,但是在不远处就有一片树林,说不定这树林之中就藏着一些人,就等着她不小心的时候将她解决掉。
好在如今是冬天,树叶没有那么茂密,藏身的地方有限,不然更加难搞。
这边藏在树后的十三悄声跟十一说话:“十一,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怎么一直往这边看。”
“应当没有。”十一看了一眼她的神情,不像是有什么发现的样子。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吹的白竹打了个颤,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将火生起来了,连忙快步走过去。
楚温书见她过来往旁边挪了挪:“阿竹姐姐,快来,这边可暖和了。”
白竹刚坐下,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将刚刚那股阴风带来的凉意吹散。她看了一眼身边格外兴奋的楚温书:“这么激动呀。”
“对呀,我还是第一次出宫这么久呢,也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白竹看他单纯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刚摸上就被他抓了下来:“阿竹姐姐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谢谢阿书。”
坐在对面的楚景焕看着对面一袭白衣笑的温婉的白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见对面的人突然抬起头来,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盯着他,里面闪耀着两簇火光,宛如面前的火堆一般耀眼,只是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事。”
“桓王,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苍洲呀。”白竹低声问道,脸上还带着一点紧张,好似怕他不回答自己。
仔细想想,好像每次她面对自己时都是一副很紧张的模样,面对楚温书时却每次都很温柔,笑的也很开心。
“差不多一月。”楚景焕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到面前的火堆上。
“哦。”白竹点了点头,与她估算的时间一样,就希望能来得及吧。
“出门在外,你随温书喊我叔父便是,温书尚且年幼,你们便以姊弟相称吧。”楚景焕拿起旁边的干柴往火堆里放。
白竹对后面那句话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看着楚景焕这张脸怎么也叫不出叔父二字,毕竟楚景焕也不过比她大了五岁而已。
“不愿?”楚景焕看着她的表情挑眉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只是桓王不过比妾大了5岁,叫叔父是不是有些怪?”白竹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
“那你是打算与我兄妹相称?”
白竹还未说话,旁边的楚温书先是抗议了:“不妥不妥,若是阿书姐姐喊皇叔哥哥,那我岂不是也要喊皇叔哥哥,这样父皇岂不是也要叫皇叔哥哥,这样要天下大乱了。”
“……叔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竹自然能说什么,只能乖巧的喊了一声。
“嗯。”她乖巧时的样子倒也挺顺眼的,怪不得楚温书对她另眼相看,可惜了,自古红颜多薄命。
白竹觉得后背一冷,下意识的看向楚景焕,只见对面的人低垂着眼看着面前的火焰,并未有什么异动。她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将身子又往前凑了凑,发冷的手脚才好了许多。
夜半时分,白竹躺在马车里,身上盖着绒毯,还是有些冷,又将身下的铺着的绒毯拆开往身上裹了裹才好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倒也不是她心大,只是楚景焕是个聪明人,他就算是要杀她也会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必定不会选择现在动手。
刚进入这个小世界时,是原主太倒霉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且原主也不过是个炮灰,为楚景焕与楚温书反目成仇种下一颗种子而已。
第二日,熟睡中的白竹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一阵疼痛,呻吟着从睡梦中醒来,手捂着额头迷糊了一阵才发现马车已经在行驶了。
正在驾驶马车的马夫听见里面的动静朝里喊道:“小姐,方才后面有个大坑,是不是将您吵醒了。”
白竹打开车门,好奇的问道:“今日怎么出发这么早。”
“小少爷身子娇贵,昨日在野外睡了一夜似乎是有些着凉了。老爷让今日早些出发,争取赶在天黑前到一个城池。”马夫一边赶车一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