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出现了提示:杀害平民数十人,加上以前在秘境中为穆薰解围杀死的人数,加起来已经达到四十人之多。系统把这群人定义为平民而不是恶人,这让江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你说这群人无辜吗?他盗取铁矿石要把兵器库置于死地,所以并不无辜,你说他们有罪吗?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被人用来当枪使,所以他们又显得很无辜。这个世界大多数人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所以善与恶就分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江玄轻叹一声,他眼看着那为首的小将被五花大绑拖到自己的面前,那小将叫嚷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吉安城城主府的车队你们也敢劫持?好大的胆子!”
江玄冷笑一声,问道:“你们确定你们是城主府的人?”
那小将叫道:“那还有假?我是孟将军的副将,舀旺才!有腰牌在此!”
江玄都懒得看一眼,说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毙了。”
穆掩眉毛一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她今天是被邀来看热闹的,无缘无故插手人家的决定未免多事。
那人大叫着骂道:“你敢?!放开我!有本事跟你爷爷单打独斗!”江玄连理都不理他,继续品尝着特制饮品。
那副将被拖到密林里面,他依然不甘心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让你爷爷死个明白!”
拖他的护卫低声道:“我们是兵器库的人。”
那副将‘啊?’了一声,‘嘭’一声枪响。死的时候也流露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没过多久,不远处也响起了杀喊声。但是这杀喊声很快便没了声息。江玄向那边望去,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大院的门前,田家家主田术光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着。就在刚刚兵器库扬言这姓田的居然跟贼子勾结,偷了兵器库的东西躲到了大院内,这家主前来阻挠并十分无礼,所以适才教训教训他。
今天这么一闹惹得周围人都来看热闹,现场已经围的水泄不通。孟破东,唐一刀,吴能,孟豺,孟水瑶带着各大家族的家主赶来。
孟豺与孟水瑶大礼完成,宴会也接近尾声,这婚礼就算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剩入洞房了。可惜这大好的日子却有人出来闹事,孟豺心系铁矿石的事只能带着新婚妻子跟着一起出来看看。
众人到场后,孟破东见那田术光满脸血光,周围碎木,青砖一地,显然是被围殴了。
孟破东怒道:“唐一刀,真是有什么样的家主,便有什么样的家奴。田家家主好歹是咱们吉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我都要敬他三分。你们如此作为,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城主放在眼里了?”
唐一刀叫道:“城主大人莫急,我也是刚刚知道。若是咱们兵器库的错,我倒要当面给田家家主赔个不是了。你容我问一问。”接着她对那董管家问道:“董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董管家将贼人偷取冬雷刀,跑到这大院之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兵器库迅速派人将大院团团围住,那贼人必然还在里面,接着又说这田家与贼人勾结,包容贼人躲在大院里不出来。
唐一刀佯怒道:“冬雷不是借给江玄了吗?怎么会被贼人偷走?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董管家也配合着,说道:“家主日理万机,您可能忘了,前不久江玄回来,他已经把刀还给家主了。”
唐一刀突然如梦方醒,说道:“哦,对对,你看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
孟破东这才发现,平日里唐一刀整天扛着那把黑刀从来不离手,今天却一直没见她拿出来过。本以为她收了起来,想不到居然会被人盗走?
只听唐一刀又道:“我想起来了,今天参加城主府的婚宴,不方便带着兵器,我就把它放在了房间里。想不到贼人如此大胆,连我唐一刀的冬雷都敢偷!城主大人,想必你也知道冬雷是我爹亲手打造,这东西要是丢了,别说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好交代,恐怕这田家也承受不住他老人家的雷霆之怒。”
田术光苦着一张脸,叫道:“唐家主饶命,唐家主饶命,念在我田家曾经依附过唐家,求您开恩!”他身边的家人也走了过来,跪在地上给唐一刀磕头。
唐一刀一本正经地叫道:“姓田的,当年可是你们田家脱离兵器库管辖,跟我们兵器库没有半毛钱关系,如今你们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冬雷!你有几颗脑袋?”
田家家主跪在地上,委屈极了他哭丧着脸说道:“误会,误会,小的岂敢对唐家动心思。你就算给我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这院子虽然是我们家的,可~”
孟破东干咳了一声,那田家家主顿时收住了话,一时惊慌失措。他看向孟破东的眼神,心里知道胡乱说话意味着什么。这样的场合就算他说出来这院早就借给城主府了,就相当于是在说,跟贼子勾结的不是他们田家,而是城主府。
当着周围这么多人的面,一旦说出这话,不只是在打城主府的脸,也是在打他自己的脸。再说了,这种烫手的山芋,城主府会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