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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仙宫,命师昂首望向九重天外。

此时。

天河之水如曼妙丝绦袅娜流动,隐约间浮现点点星光。

起初是一颗星子,接着是两三颗星。

星星萌动,如雨后春笋般,萌芽而出。

最后,不计其数的星辰闪烁在天河水中央。

伴随着漫天星光,含羞的月儿从云海之中跳脱而出,妩媚的凝望着那天河中闪耀的颗颗明星。

皎洁的月儿被星光披上了一层浅蓝色的纱衣。

“灿灿星河,皎皎明月,星月同辉,此乃盛景!”

命师祝寒被星河明月笼罩,寒星般的眸子充斥着蓝白色的光华。

浅绿色罗袍上点缀着的星纹此时正亮着夺目的白光。

祝寒眸子微动,疏朗清逸的眉轻皱,一向不见情绪的脸上多了些许凝重之色。

只见远处不知从何而来的火红色流星疾驰而走。

带着无匹的气势,急急坠落在那天河水之中,将丝绦般的天河生生截断。

天河如断掉的玉带般,两端分别,遥遥相望却无法相接。

祝寒身边几名年岁尚幼的仙童目瞪口呆。

神色惊惶,望着天河,手足无措。

“天宇命师,这可如何是好?”

其中一名胆大的仙童忧心忡忡的开口问道。

一张圆脸吓得惨白,端着托盘的手都有些发抖。

祝寒低头,从托盘中取出御赐仙笔,在金白纸张上书写。

笔法娴熟却带着几分急切,原本还算规矩的行文,变得有些凌乱。

“送去九天帝宫,亲手交给崇九大帝。你就说,命带流星之人降生,请帝一查,若是须眉,杀!”

祝寒的声音带着冷意,不曾有过情绪的言语之中,多了几分杀机。

仙童身形晃了晃,堪堪稳住。

“喏!小童知道了。”

九天帝宫,坐落于九重天之上,下面是闪着波光的天河,上面是当空的明月。

帝宫门宽广,足有两三里,门外有不少白羽仙鹤在小憩。

宫门之上一金龙盘踞在匾额四方,龙目紧闭,龙须伴随着呼吸微动。

镇守宫门的天兵甲士,身披亮银色铠甲,双目炯炯有神注视着前方,手中的银杆红缨枪笔直立在身侧。

崇九大帝燕乘九在寝宫内盘膝而坐,身边的仙侍已被屏退,只余他一人吐纳修炼。

祝寒身边的仙童双手托着玉牌跪在帝宫门外。

“天宇仙宫命师座下,一字仙童蛰,请见崇九大帝。”

一名天兵甲士缓步走来,接过玉牌,确认仙童身份。

“命师可说了是何事?这个时辰大帝应在修炼。”

仙童蛰将一张封禁的金白色纸张从袖中拿出。

“事关命格天相,还请大人通融,此函需小童亲自交给大帝。”

天兵甲士一见是金白色信函,连忙说道:“你在此处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说完将此事告知几位天兵甲士。

一位天兵甲士三敲宫门,匾额四方盘踞的金龙睁开双眼,龙身转了几个来回后,宫门缓缓横移张开。

几名天兵甲士守在宫门口,那名知晓此事的天兵甲士则是进了宫门。

经由宫内侍卫,外殿仙侍,再到内殿仙侍,最后告知寝殿仙侍。

崇九大帝睁开双眼,看向地上跪着的仙侍问道:“何事?”

仙侍恭敬行礼道:“天宇仙宫命师座下,一字仙童蛰,请见大帝,有金白信函要亲手交给您。”

燕乘九颇为意外,金白信函可是许久不曾见了,应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吧!

“宣!”

仙侍起身一礼:“喏!”

随后便通传仙童蛰,至崇九大帝寝殿。

仙童蛰跪拜后,将金白信函呈给仙侍。

仙侍将信函交于燕乘九手中。

燕乘九看向一旁的仙侍挥退了他们。

将信函拆开,里面正是祝寒有些凌乱而狂放的字迹。

看完信函,他眉目微低:“祝寒可有话带到?”

仙童蛰注视着地面,稚嫩的嗓音在寝殿内响起。

“命师大人说,命带流星之人降生,请帝一查,若是须眉,杀!”

燕乘九将信函放于桌案之上,用镇纸压住,手指微握攥紧了拳头。

“你去告诉他,我知道了。”

仙童蛰行了一礼:“小童告退!”

控制住有些发抖的身形,艰难的抬步离开了帝宫寝殿。

燕乘九再次看向那金白纸张,只见上面写着。

身负流星命格,生为须眉,定覆九霄。若为巾帼,承天下苍生。

三重天,白灵宫内。

奔玄真王的王妃今日生产。

一盆盆血水从王妃颜兰的院中端出。

奔玄真王白言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