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四合院的房子的隔音并不好,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戴候黍并没有重新装修。
所以她清清楚楚的听到前两天来为她检查身体的那位医生的声音。
“哪怕是在药物的配合下,您夫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了,病情已经恶化了。”
病情恶化?
秦月愣了愣:之前不是说就是点小毛病吗?
房间里沉静了片刻才响起戴候黍的声音。
“没办法了是吗?”
“是的,戴先生,在不做手术的情况下,您夫人如今的情况已经很乐观了。”
“那她……还有多长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坚持一个月左右。”
“……嗯,我知道了,麻烦李医生了。”
“应该的,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好,李医生慢走。”
秦月连忙躲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她听到了房间里的开门声和关门声,直到脚步渐渐走远。
她直愣愣地盯着窗户外面的太阳,不知做何感想。
紧接着她听到了旁边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很小声的抽泣声,如果不是她从小听力就很好,可能根本听不到。
秦月愣住了。
他……在哭吗?
在她下定决心当一个缉毒警察的时候她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如今她的任务已经接近尾声了,只要抓捕行动顺利,她就完成了任务。
她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儿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哭?
伤心吗?
因为她要死了?
紧接着她听见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她将耳朵贴紧墙壁,全神贯注的听着。
“月儿……”
秦月现在才想起来,刚刚他在医生面前对她的称呼。
月儿?
他从来不会这样喊她,哪怕是做的时候也只是情难自禁的喊她的名字。
甚至是这几年来她平时都很少见他,很多时候也只是在晚上。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都是他一言不发的运动着,而她沉默不语地承受着。
这样微妙的关系持续了九年之久。
久到让她一度怀疑他或许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处理他正常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
“对不起……,是我自私的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是我错了……呜呜呜……”
“月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