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男孩,许秀来到了一间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小院。
“张爷爷,张爷爷,开开门!”
小男孩不断敲着小院生锈的铁门,直到一个胡子拉碴,穿着浅蓝色外套的瘦弱老头出现,他才停止了敲门。
“是小五啊,怎么,你妈妈出什么事了吗?要张爷爷去帮忙啊?”
“不是,是有个大哥哥想找房子住。”
打开铁门缠绕的锁链,老张头抬头看了过来。
“你好,我就冒昧叫你一声张伯好了,听说你这里租房子,我想租一间。”许秀换上一脸微笑,礼貌地说道。
老张头没有回他话,好似呆住了一样怔在原地。
以为他没听清,或是有些耳聋,许秀又重复了一遍,“张伯?我想在你这租房子住。”
“像,好像......”老张头嘴巴嗫嚅着,忽然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秀。”
姓许?难道是自己认错了?对了,他好像没有孩子。从愣神中醒了过来,老张头温和一笑,“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许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你是要租房子吗?跟我来吧!”
第二天,许秀起了个大早,准备上街找工作。
刚下楼梯,就看到院子里一个灵活矫健的身影,正舞着花枪,正是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老张头。
他暗自惊讶,想不到老张头这么大年纪了,耍起花枪来还如此游刃有余。
枪棍如游龙,枪尖如寒星,老张头手里的枪仿佛活了过来,扎、挑、崩等动作连贯顺畅,自成一体。
出手力道迅猛,枪势霸道无双。
老张头抬眉看了过来,随即立身收枪,“咋了,小许,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刚看了一会儿,想不到张伯的枪术如此精湛,”许秀微微一笑,“我先上街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事可做。”
“哦,”老张头继续练了起来,“那你自个注意安全。”
告别老张头,来到了昨天熟悉的老街。
今天多买了两个包子,打算再去看看小五他们。
提着包子拐过一条马路,看见不远处围满了人,正是昨天遇到小五和他妈妈的地方。
哭喊声和讥笑声传来,许秀连忙走上前去。
小五和他妈妈,正被四个穿着打扮奇形怪状的社会青年围住。
这几个社会青年,一看就知道是街上到处惹事的小混混。
一个留着鸡冠头的混混拎着小五,不住地在他脸上扇着巴掌,小五被打得嚎啕大哭,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其他三个混混见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小五妈妈趴在地上,用满是污泥的手在地上爬行了一段距离,伸手紧紧攥着鸡冠头的裤脚,身体不住地颤抖,脸涨得通红,撕心裂肺地喊道:“你放开我儿子,多少钱我们赔给你!别打了!”
“放开,别把老子的裤子弄脏了。
你儿子把我衣服弄脏了,你现在弄脏了我的裤子,你知道我这身多少钱吗?”
一脚踹开小五妈妈,鸡冠头态度凶狠,“就凭你这臭要饭的,赔得起吗?”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碰到你的衣服!”小五一边哭一边说。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鸡冠头脸上羞一阵恼一阵,直接一巴掌狠狠扇在小五的脸上,小五哭得更厉害了。
一个混混走到瓷碗前,从里面拿出一张张钞票,一看全是零钱,嫌弃地吐了口口水在瓷碗里,顺便一脚踢得远远的,“什么玩意,都是些一毛两毛的,给哥几个抽烟的钱都不够。”
“妈妈......”小五的脸被扇得肿了起来,他不断地哭着,脸色发青,浑身发抖。
“小五!”小五妈妈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视线扫过人群,“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周围的人只敢远远地望着,不敢靠近,他们似乎很怕得罪这几个混混,有几个实在看不过去了,想偷偷拿出手机报警。
“你们谁敢报警,以后哥几个就到你家店里住着!”
闻言,那几个刚拿出手机的人,又哆哆嗦嗦地收了回去。
“大哥,我看要不这样好了,把这女人送给老瞎子当老婆,这小孩给他当儿子,看能不能搞两个钱回来花花。”一个混混笑容邪恶地提议。
眼睛一亮,鸡冠头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兄弟们,来,把人都给我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小五妈妈一脸惊恐,其余三个混混狞笑着正朝着她走来。
提出‘建议’的那个混混,刚想伸手去抓小五妈妈,一个颀长的身影从人群中挤出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那混混的手臂。
“你干什么?找死吧你!”那混混反手一拳打了过来,但迎接他的是狠狠的一脚。
混混被一脚踢飞,撞在了后边喷着红色‘转租’字样的卷闸门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