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板，生意兴隆啊。”李少桀带着文泽走进了国泰烟草店。“李队长。”柜台后正在算账的卫怀德赶忙迎了上来“你可是好久没来了。”李少桀笑了笑“凯旋门需要长期的雪茄供应，不知道卫老板有没有兴趣做这笔生意啊?”卫怀德的眼里流露出贪婪“有，当然有！”文泽撇了撇嘴，心想这又是个贪财如命的商人。卫怀德感到自己失态了“李队，里面请。”“先给我拿两条骆驼。”李少桀掏出钱递了过去。一旁的伙计连忙接过，卫怀德亲自从柜台里拿出两条骆驼牌香烟，毕恭毕敬地递给李少桀。李少桀将烟递给了文泽“你先拿回处里，给兄弟们分一下。然后在车里等我。”文泽也不客气，转身离开。

卫怀德请李少桀进入里面的隔间，刚一进门，卫怀德眼神中商人的精明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毅。李少桀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扶住桌子，这才没有倒下。卫怀德扶他坐下“你的伤?”“不碍事，给我拿包烟。”卫怀德没有拒绝，拿了一包全新的白金龙。拆开包装，给李少桀点燃。

“敌人没怀疑你吧。”李少桀深吸一口烟，摇了摇头“多亏你们昨天晚上了。”卫怀德想起昨晚，李少桀交给自己的纸上写的内容。其中包括吴天龙的个人信息，住所等等。按照李少桀的布置，卫怀德和姚雨晨先将毫无防备的吴天龙击晕。再将现场伪造成受伤后疗伤的场景。最后，带着昏迷的吴天龙离开。“处理干净了吗？必须要死无对证。”李少桀又抽了口烟，再次向卫怀德确认。“我亲自去办的，没问题。”卫怀德郑重地点头。

李少桀点了点头“那就好。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稍作停顿，又抽了两口烟“敌人封锁了仁慈医院，我的推测是……有一名对敌人很重要的人受了严重的颅内创伤。”“我去布置人手，想办法进去查看。”“不。”李少桀拒绝了卫怀德“看守的有一个营的兵力，还是我之前的下属雷鸣负责。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一旦敌人转移，就很难再有机会了。”“那怎么办?”卫怀德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愁眉不展。“我去处理。”“你一个人?”卫怀德皱了皱眉“太危险了，而且你还有伤在身。”“我心里有数。”“要不要通知尖刀。”李少桀将手中的烟抽完，丢掉烟头“她现在的处境也不好。还是我自己去吧。”李少桀起身，卫怀德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你多加小心。”“明天晚上，你借送雪茄为由，来凯旋门找我。具体情况，等我侦查完再说。”

卫怀德送李少桀来到车前。当着文泽的面，李少桀伸出了右手，一语双关“多谢卫老板配合。”卫怀德和他握手，意味深长“合作愉快。”

目送着李少桀的车远去，卫怀德转身看了眼不远处的军情局行动处，又恢复成了那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最烦和这种奸商打交道了。”文泽发着牢骚“满身铜臭味。”李少桀笑了，卫怀德的演技越来越娴熟了。如果他选择去当一名演员，说不定能成为影帝“商人，核心是商。至少他的货不会是假的。”李少桀同样演技超群“我可不能砸了凯旋门的招牌。”

文泽将李少桀送到了家门口。“路上注意安全。”“头儿，你好好休息。”走进卧室，李少桀躺在床上，挣扎着靠在床头上。撸起袖口，将针管中的吗啡注射进了血管。做完这一切，李少桀终于坚持不住了，躺在了床上。尽管伤口被简单处理，也注射了吗啡止痛。但是，由于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依旧没有消除。

……

军情局行动处，风宸办公室内。

风宸面色阴沉地抽着烟，自己调来行动处时，带了十名飓风队的便衣。短短几个月就损失了六人，这让风宸心痛不已。最让风宸感到耻辱的，是自己居然连对手的影子都没看见。

风宸靠在椅子上，闭目回忆着这次行动的全部过程。首先，一定是内部的人出的手。风宸自信自己的布置不会暴露，因此一定是内部出现了问题。

其次，是进入埋伏圈的共党是怎么发现被伏击的呢？根据共党的反应，风宸可以判断这批进入埋伏圈的共党是刚刚到达南京。因此，不知道据点暴露。对！于建平！风宸睁开眼睛，目露凶光。于建平的参与，把整滩水搅浑，以至于被敌人觉察到了破绽。这让本就对于建平有所怀疑的风宸疑心更重。

最后，是吴天龙。风宸事后调阅了他的资料。从吴天龙的资料和赵云文的回忆来看，他并不具备这种能力。而且，他的暴露太简单了。要么，是吴天龙平日里是伪装的另一面。要么……他只是一名替罪羊。风宸不太敢去想，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那么推出这名替罪羊的人会是谁呢?风宸的脑海中出现了几个身影，于建平，还是李少桀亦或者是姚雨晨……

风宸坐了起来，目光看向了桌上的电话。迟疑片刻，还是拿起了听筒，拨通了南京军统站站长办公室的电话“站长，我是风宸……”和付斗南的交谈没有持续很久。挂断电话后，风宸的眼中充满了斗志。至于二人说了什么，其他人不得而知。

夕阳薰细草，江色映疏帘……

李少桀睁开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