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仿佛一张大网,将整个大岳拢住。
几辆马车悄悄驶离萧府回各自府邸去了。
却有一辆马车趁无人注意,悄悄驶进了皇宫大内。
细看,马车的车牌上写着“南宫”二字,车夫看看四下无人,将车牌摘了。
只是南宫家向来张扬,不论是南宫无艳,亦或是南宫少游,南宫家的马车也是少有的精致,此时车牌一摘,倒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诸葛瞻礼坐在御书房,随意把玩着桌上的小玩意,一会是笔墨,一会是砚台,仿佛在等什么人。
李福来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皇上,是东卿侯。”
诸葛瞻礼手上的动作一顿,却也无甚惊讶之色,“传。”
东卿侯南宫明,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此时入宫,可有何事?”
“臣……臣有事启奏,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这一句话,南宫明说的断断续续,哆哆嗦嗦的。
面对一个能将自己亲爹踩在脚底的人,他这个脑袋确实不太安稳。
最起码在外人的眼里,不管这位置来的正不正最起码是先帝血脉,也不算江山外落。
南宫明思量着,暗影卫已经跟到了萧宅,他来或不来,许多事皇上定是知晓的。
还不如为自己,为整个南宫家博一条生路。
“爱卿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南宫家可是朕的肱股之臣,怎会有罪。”言语中晦暗不明,南宫明越发的看不透了。
额头冷汗直冒,却也不敢多造次。
“臣……臣……先太子陆云通还活着,臣刚刚见过。”南宫明磕了一个响头,整个人瑟瑟发抖。
“哦……这般的话,爱卿去见先太子有何事?依爱卿看朕这江山可还坐的稳。”
南宫明吓的只知磕头,“臣愿为皇上马首是瞻。”
“既如此,朕知道了,爱卿早些回去歇着吧!”
南宫明颤颤巍巍的出了殿,抹了抹额头的汗。
皇帝心思深沉,当真是猜不到啊!
南宫明只觉得自己一脚泥泞,一脚屎,怎么走都不对。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声叹,看造化吧!
看着南宫明离开,李福有些不解,可这朝堂之事,他哪里敢直接问啊!
一手磨着墨,状似无意的问道:“这东卿侯,投靠了先太子,就这么让他回去……”当真以为我们怕了呢。
“这大岳皇宫的大内总管容不下你了。”语气冰冷,眸光深沉。
“哎哟,哎哟,皇上……这……这……”李福吓的直接跪下,自顾自的扇着耳光,“奴才多嘴,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诸葛瞻礼抬头看看,“现在几时?”
李福停了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回皇上话,二更了。”
诸葛瞻礼揉了揉发酸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去鸾凤殿吧!”
吴月月今日着实无聊,当真让小香将那些个美人的画像拿了出来,细细的认着。
能拿到这些画像,自是让小香去找李福讨的。
李福不敢给,也不敢跟皇上说,这皇后的架子一端,他自然不敢造次。
只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跟小香说:“让娘娘看的时候偷摸着点,要是被皇上发现了,咱家的脑袋哟……”
小香胡乱的应了两声,便抱着一堆画像回去了。
整整齐齐十二张,在案上一字摆开。
吴月月不禁感慨,得亏桌子够宽敞,不然往哪里放。
小米从这张画游到另一张,转来转去,不一会就头晕晕的瘫在桌上了。
“主人,这玩意太费劲了。”
“就当欣赏美人了,这种纯天然不修饰的,到往后哪里看的到。”随即白了小米一眼,“不懂欣赏,俗……就你这样还肤白貌美大长腿呢,有了都不知道欣赏,没啥用。”
小米都急的立起来了,“主人,说话不算话的是狗。”
“汪汪汪……”吴月月边叫边挑衅的看着小米,狗就狗,谁在乎。
小米看着吴月月这软硬不吃的态度,只琢磨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主人,这说好的事,你随意变卦,我会伤心的,我一伤心吧,这脑子就不太好使,不好使吧,就办不了什么事,我办不了事吧,你在这里就没有指引,一没有指引吧……”
吴月月算是听出来了,这是威胁他呢,一个爆栗,蛇头都打歪了。
“答应你的,以后自会给你买,只是你可不能随便死了,积分太紧张了。”
“不紧张不紧张,气运之子在转移,我观察了一下,这积分有上涨之势。”
小香端了酒酿进来,“娘娘,吃点酒酿暖暖身子,这些个美人不认识就不认识了,每次应付一下就好。”
刚开始小香见到小米,吓得一蹦几丈远。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然的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