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我从医有十年了，如果只按手术算的话，大约每天要做两次手术，十年的话……数不清了。”

苏玉成又道：“那唐医生，你又杀了多少人了呢？”

唐医生闻言再次陷入沉思，脸上露出一抹苦色，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说实话……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追溯到记忆的最深处，应该是一个没杀过……”

他看向苏玉成，“你信吗？”

若是遇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尸魔，苏玉成脑子坏了才会相信，但是他说的话……他信二成。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说的是实话，你应该也知道，尸魔是人变的，但具体的过程，我也不知道，自从我变成尸魔后，除了最开始的那几个小时我记不清了，之后的这两年左右的时间，我都没有杀过一个人。”

不杀人，那饿了就去找同类蹭吃吗？几次他可能信，但这他妈是两年，自己和萧念真唯二两次这么干，都只成功了一次。

“尸体……我吃的全是尸体，你不知道这么一所大医院一天要死多少人吧？我大多时候都是偷偷吃一块无人认领的尸体，没人仍令的不少，要是没有这个来源，我就会通过一些非法渠道买尸体。”

唐正阳认真的神情竟让苏玉成生出一丝同情和羞愧，连一个尸魔需要食物时都没杀过人，而自己……为了解决萧念真食物来源的问题，想到的确是当一个自以为是的“好人”，去杀一些自己认为罪大恶极的坏人……

“唐医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这次……我并不准备杀了你。”他低下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破晓者，居然做了这么一个鲁莽的决定，又说道：“但如果你现在有杀我的这个想法，我也不建议拼一拼。”

唐正阳一笑，“很显然，我没有这个想法。”

苏玉成站起身走到门边，手放在门把手上，“但下一次见面，我还是会把你当作生死之敌。”

唐正阳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突然笑出了声，“那万一下次见面你又躺在了手术台上呢？”

“那就看你心情吧，不过要杀我的话就给个痛快，千万不要慢条斯理的折磨我，我很怕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