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别给我装哑巴!”萧念真使劲揪着他的耳朵,狠狠地转动了两下,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尸魔的力气本就比常人大,她还没怎么留力,耳朵还是人比较敏感的地方,苏玉成自然疼得直打哆嗦,连忙开口:“我知道了。”
她并没有松手,不依不饶地问道:“知道什么了?”
苏玉成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羞耻心还是疼痛,低声下气的说道:“我什么都听你的。”
萧念真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语气很不服嘛。”
你从哪里听出不服了?
他暗自想到,耳朵上突然传来巨力,他吃痛的闷哼一声,弯着腰被牵了出去,连忙把刀收进刀袋里,双手握着她的手腕,“我没有不服,哎哟……轻点,耳朵要被扯下来了。”
“呵……扯下来正好,反正你也听不懂话,还不如给我吃了。”
苏玉成弯着腰,连腿也是微微弯曲的,走起路来很是别扭,“我真的错了,你先松了吧……”
“怎么,又开始命令我了?”
他顿时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还不如不说话,眼看着到了楼梯口,他不知道从哪儿生出的勇气,抓着她的手腕开始反抗,但又不敢使什么劲。
“哟嚯,上一句还说听我的话,现在就要反抗了,看来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说罢便再次转动手腕,把他的耳朵扯得变形。
苏玉成痛得快跪下了,颤颤巍巍地说道:“真的,除了有关……嘶……尸魔的事,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意思是有些事你不会听我的咯?”
太难了……
“就……就只有和尸魔有关的事,我不会……不……我可能不会听你的。”
“可你是破晓者啊,你们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斩杀尸魔,就是在斩杀尸魔的路上,所以照你这么说,就是大部分事你都不会听我的,我这样说,有错吗?”
苏玉成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又不好昧着良心说有错,只能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还真是一秒比一秒猖狂……
她看了一眼红肿的耳朵,想了一下便松开了手,毕竟是自己的东西,要是真坏了难免会心痛的。
他立马捂着耳朵,正疑惑她怎么突然松手了,难不成真理解自己了?脸又被狠狠扯住,“我现在累了,很想休息,所以要回去,你是有意见还是没意见?”
苏玉成顿时陷入了巨大的纠结当中,要是有意见,绝对还要吃不少苦头,但若是没有意见,他也做不到,尸魔就在这层楼,他做不到擦肩而过却不管。
萧念真微微眯着眼睛,看来这家伙非得咬着这件事不放了,不过本性得慢慢磨,急不来的……
“我记得没怎么打过你的脸啊,怎么脸皮变厚了。”
“今天中午就挨了一耳光。”他揉着耳朵说道,不过脸扯起来好像真不怎么痛。
“你觉得我这是疑问句吗?”她松开了手,语气冷淡的说道。
苏玉成终于站直了腰,不敢看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萧念真拍了拍手,眼底闪过一丝妥协,叹声道:“就这一次了。”
说罢便迈步走了过去。
他揉着耳朵望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嘴巴跟了上去。
她两手插兜,径直向走廊里面走去,最终在倒数第二道房门前停了下来,熟悉的敲了敲门。
咚咚咚……
苏玉成站在她身后,摸了摸耳朵后放下了手,揉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过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动静。
“好像没人。”她转身说道。
他刚想让她再敲几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先是给她揉了揉肩再说道:“能不能再试一下。”
萧念真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家伙还是长记性,看来还得要多打才行,转身再次敲了敲门。
时间一秒一秒走过,仍然没有动静。
“看来是真的不在家。”
苏玉成倒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但若是强行打开门,家里真的没人,肯定会打草惊蛇的。
就在这时,隔壁门突然开了,走出来一个面黄秃头的男人,一看就是经常熬夜,生活不规律的那种,他背着工装包,眼睛还有些浮肿,迷迷糊糊地关上了门,刚转身就看到了两个人站在旁边,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吓得猛颤一下,黄脸变白。
“卧槽!”
“是人是鬼?”
“你他妈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萧念真一如既往的怒骂道,反而让男人放下心来。
“大半夜的,站这干嘛?想吓死人吗?”他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在俩人身上跳动,“你们该不会是小偷吧?”
她本来就嫌今天够累了,脾气更加不好,还被男人误解成小偷,顿时火冒三丈,向前迈了两步指着他的鼻子,“你也不看看自己住的哪里?就这破小区,鬼才来这偷东西,就你这傻葱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