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不敢置信的抱着他,无比欣喜的问道:“真的?”
“真的!真的!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了,给我药!”
苏玉成的信念已经被全面瓦解,脑中只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死,一个是药。
“那你该叫我什么?”
晓云语气变得急切,眉目间染上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神秘色彩,紧紧地抱着他,仿佛是在抱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
“主人!给我药!”
他声嘶力竭的吼着,手指还在不停地粗暴摩擦着指头上的嫩肉,血肉模糊。
前两个字完全打开了晓云心花怒放的阀门,她一口咬在苏玉成另一只手臂,但并没有太用力,只是流出了少量鲜血。
“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是你的狗!你是我的主人!给我药……快杀了我!”
苏玉成发疯似的磕在地上,不停地吐着浓血,上面残留着些许碎肉,像是……腮肉?
“小玉……你以后就是我的了。”晓云咬着她的肩膀,嘴里发出呢喃声,松开口后凑到他的耳边,“我的真名叫萧念真。”
“再把刚刚的话带着名字说一遍。”
“苏玉成是你的狗!萧念真是我的主人!”
“你会永远对我忠诚吗?”
“我什么都听你的!给我药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张嘴……”
苏玉成抬头,眼里再也看不出一丝光芒,张开嘴巴便吞进了一颗药,但药效并没有立马发作,而是在他继续疯癫般自残了十秒钟后才起了作用。
灼烧感像是被无数冰山包裹,急速退去……
李常勇在医院那次坚持了不到七分钟,而他这次,痛不欲生的扛过了地狱般的五十七分钟。
……
灼烧感完全消失,苏玉成死尸般的瘫在地上,地毯早已被各种汗水、血肉、残渣弄得肮脏不堪,屋子里还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
晓云,或是萧念真,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闪烁着一层朦胧的光彩,她发誓,她这辈子的快乐都没有这短短一个小时来的多,她感觉得到了人生中最重要,也是只属于她的东西。
自从苏玉成叫她的第一声主人开始,她的脸蛋就一直保持着一抹绯红,嘴角勾起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一直盯着瘫在地上的苏玉成走神,忽然站起身,走到他旁边蹲下,凝望着他的脸,摸了摸他潮湿的头发,发出一阵铃铛般的笑声。
“小玉,你永远只属于我了,睡吧,睡吧……”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整整一天一夜……
——
清晨,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落在屋内,照耀着深灰色的床单,被子,还有他的脸……
这个世界很安静,很祥和,仿佛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床上的苏玉成缓缓睁开了眼睛,金黄色的阳光投进他空洞的眼神,却依然点不起原本的光亮,瞳孔慢慢聚焦,半坐起来。
他身上的锁链已经被解开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还散发着微弱的沐浴露的香味,但受伤的地方依旧会传来阵阵疼痛。
他低头垂眸一看,手指头已经被白色的布包了起来,微微抬眸,便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洁白无暇的纤细小腿,顺着这条腿继续抬眸……
萧念真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上,穿着黑色花边长袖,浅蓝色的超短裤,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睡容很是甜美,嘴里还发着浅浅的呼呼声。
她突然翻了个身,胳膊顺势环着苏玉成的腰,突然感觉到不对,微微皱眉,继续向上摸去……
苏玉成像是一块木头没了动静,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
“啊……”萧念真打了个哈欠,徐徐睁开眼睛,愣了片刻猛地弹射起来。
俩人四目相对……
她吞了口唾沫,心里有些发悸,昨天太激动一时脑热,不仅解开了他所有的束缚,还帮他洗了个澡,真正的包扎了伤口,就这么放在了床上。
要是他当时完全是丧失理智说的,醒后对她仍有敌意,那她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见他没有动静,她松了口气,盯着他空洞的眼睛,不自觉地摸上了他的脸,轻声道:“小玉……”
苏玉成涣散的瞳孔再次聚焦了一些,但仍没有什么动作,片刻后突然躺了回去,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这是什么情况?
萧念真满头雾水,摸了摸散乱的头发,趴在他身上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玉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几个字没有生气的从他嘴里冒出来,“晓云,萧念真,主人……”
这是全记住了呀……
不过不碍事,继续问道:“那你又是谁?”
“我是苏玉成,还是……你的狗。”
看来他心里还是本能的有芥蒂……
她嘴角突然勾起坏笑,戏虐的说道:“叫两声我听听。”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