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说蒋泽文不久前来过一次？”苏玉成问道。

刘兰春点点头，“嗯，加上他一共三人。”

“他们带走了几个村民？”

“嗯……听其他人说，好像是两人。”

“两个……”苏玉成喃喃道，他现在无比好奇普通人到底是怎么变成尸魔的，突然说道：“你知道蒋泽文和蒋军义的事吗？”

刘春兰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说道：“知道，蒋军义是他爹。”

“话说蒋泽文是怎么变成尸……那些人的？”

“这我就不怎么清楚了……”

她蹙着眉头若有所思道：“不过当时他回来没多久，蒋军义给他说过这件事，他全当是邪教组织，说什么封建迷信……直到有一次来了三个人选人，应该是把他选中了，当天夜里就进了他家，我们当然不敢去看，然后从他家出来的时候，他是被背在背上的，他媳妇儿和女儿没出来。”

说到这她眼眸出现恐惧之色，小声说道：“后来有人大着胆子跑去他家看，说看到了血，然后什么都没敢碰，吓得立马跑了出来。”

“之后没人敢去他家里，大家都害怕……”

“不过大约有一个礼拜，他就回来了，成为了那些人。”

原来蒋泽文就是被选上的人……

苏玉成眉头紧锁，“不过将军义怎么还在……”

刘兰春嘶了一声，嘘声道：“他呀……蒋泽文不认他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回来只是让之前嘲笑他的人……嗯……怎么说呢，就是想看看他们嫉妒巴结他的样子。”

他成为那些人回来的时候，蒋军义去找他，结果被当场打了一顿，扔进了那个土坯房，后来那些人来的时候老是去找他，不知道说了什么，蒋军义就把屋里屋外到处弄些发臭的东西。”

苏玉成恍然大悟，加上之前李常勇说的一些模模糊糊的事，他大概能拼凑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兰春哀叹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读个书能赚这么多钱，但人却变成这样了……”

“不是读书的错，是他这个人的错……”苏玉成顿了顿，“之前嘲笑他的人也有错。”

“是吗……”刘兰春半信半疑，“不过读书能有出息的话……我想把小狗子送出去，也去读书。”

苏玉成嘴角微微翘起，说起来我如果没成为破晓者的话，现在正在读大学……能够正大光明的回家，也能挣到钱，说不定连女朋友都有了。

不对，那不是遇不到楚欢欢了？嘶……哪有完美的人生，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吧，就算不被尸魔干掉，也活不了几年……妈的，我怎么这么惨。

“找个时间送出去吧，他早就到了读书的年龄，只要努努力总比呆在村里好。”

刘兰春苦笑一声，无奈道：“我又不认识什么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玉成想了想，也不敢直接说“我帮你”之类的话，他们破晓者这类人，普通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妈妈，我要读书！”小狗子吵着跑了过来，边跑边揉着屁股，大概是刚刚那一下是真的大痛了吧，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怕刘兰春。

刘兰春杵在原地犯了难，眼里希冀地瞄了一眼苏玉成，但很快便藏了起来，“字都认不全，读什么书。”

小狗子嘟着嘴不满道：“村长都夸我认字快，说我一看就是读书的料子，读书后能挣大钱。”

“村长他对谁都这么说……”

苏玉成蹲了下来，小狗子心领神会的跑到他怀里，“小狗子，你真的想读书吗？”

小狗子闻言肯定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希望之色，“我读书后能挣大钱，以后也要在村里盖大房子，给我妈买好多新衣服，这样她就不用在冬天里织衣服了！”

刘兰春闻言眉梢变得柔和，眼含笑意的看着他。

苏玉成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说道：“我肯定没法带他一个人出去的，要不……我向你资助点，你们两个搬出去？”

刘春兰惊讶的看着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年轻人愿意如此帮她，是因为他吗？

“这……怎么行？太麻烦了，还要用好多钱。”

苏玉成眉眼一弯，温软一笑，“没事的……其实我钱还挺多的，就当是在小狗子身上投资，以后他挣到大钱了别忘了我就行。”

刘兰春虽然不知道“投资”是个啥意思，不过听起来总归是好事，眼泪突然冒了出来，连忙用手擦拭着，但怎么也止不住，轻轻呜咽道：“小狗子，快给哥哥跪下！”

小狗子闻言立马听话的要跪下，苏玉成在他弯膝的时候就一把把他抱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知道吗？”

小狗子懂似的重重点了点头，随后便朝刘兰春跪了下来，猛地磕头……

——

“那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苏玉成点点头，转身朝屋里走去，刘兰春也进屋关上了门，他刚想关门就跑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