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啥都没有。
苏玉成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下额头,“好吓人,出去看看吧。”
经过第三个隔间时,他缓缓推开了厕所门,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垃圾桶里有一些纸巾,“看来只是上了个厕所。”
走廊里仍是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刚刚出来的人是哪个房间的 ,苏玉成走向楼下,柜台后的老大爷居然还躺在那木椅上睡觉,这让苏玉成有点震惊,居然还是二十四小时服务。
他像个贼一样轻手轻脚的走向柜台,看着上面的几个本子,小心翼翼地翻着最近的入住记录。
“这字也太难看了,好难认。”苏玉成在心里埋汰,自己记忆中一般会写字的大爷的字都写得很有风骨,今这个怎么这么潦草。
这是这几天的入住记录?
苏玉成认真翻看起来,就在即将翻到他入住当天的记录时,突然感到一股寒气,抬头一看,睡着的老大爷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瞪大眼睛盯着他!
苏玉成不自觉地迅速摸向身后,见老大爷没有反应,才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我睡不着觉。”
老大爷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不愿意站起身,伸了伸脖子,用那浓厚的声音说道:“找什么?”
“呃,我听见隔壁有响动,就想看看是谁住那儿。”苏玉成刚说完就后悔了,这是说话不过脑子啊。
“你是变……”老大爷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妥,看向苏玉成的身后,“你背的是什么?”
“哦,这是根高尔夫球杆。”苏玉成耸了下肩。
“就那种在草坪上玩的高级玩意儿?”大爷看起来很有兴致,又解释道:“我在电视上见到过。”
“是吗。”苏玉成尬笑一声,“也不是啥高级东西。”
“能给我看看吗?”大爷站起了身,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这……”
看肯定是不能看的,得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我这是坏的,没啥好看的。”苏玉成小退了一步,指向了楼梯,“大爷我先回房间睡觉了哈。”
“别这么小气嘛,就看一眼。”大爷一张和煦的脸上居然透露着一丝压迫,不过很不明显。
“真是坏的,一根废铁而已。”苏玉成委婉拒绝道,他觉得这个大爷有点烦人,就算真是一根高尔夫球杆,你……挥得动吗?
“废铁也看看。”大爷微皱眉头,语气有点不耐烦。
气氛渐渐焦灼……
“你们大半夜吵什么?”之前那个老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走廊,“不要人睡觉吗?”
苏玉成和大爷不约而同的愣在了原地,俩人都看着这个老妇人。
“你,回房间睡觉。”老妇人指着苏玉成用命令的口气说道,然后又指向大爷,“你,睡这儿看门。”
大爷悻悻然躺回了木椅,苏玉成获救般的走向了楼梯,还好老妇人来解了个围,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楼走廊很安静,苏玉成看了一眼就回到了房间,一打开灯,一张白纸躺在了地板上,他连忙捡了起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快跑!
苏玉成心里一震,迅速打开房门向走廊两边望去,没有丝毫异常,老妇人也不在。
“应该是从门缝地下塞进来的。”苏玉成盯着白纸翻来覆去的看也没发现什么端倪,“看这字好像写的很急,是怕被谁发现?目前我知道的住客只有在女厕所遇到的那个,是她吗?疑点很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旅店里,存在什么危险。”
“塞纸进来的人肯定是在三楼。”苏玉成眉头紧皱,“我还得出去一趟。”
——
村子内,基本上每家每户的大门前都亮着灯,只是亮度都很小,并不能起到照明的作用,就像是黑夜里发着微光的萤火虫。
“这是什么鬼习俗?”李常勇走在银色的月光之下,脚下的土路投影出他细长的影子,“这灯亮着有什么用?”
李常勇背着刀袋在村里转悠着,目前除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灯他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个土坯房附近,门前没有灯亮着。
“这里面还有人住吗?”李常勇白天并没有问,他怕问多了适得其反,引起张大爷的怀疑,毕竟他对这个村子几乎不了解,所以要格外谨慎,“去瞧瞧。”
他弓着身子向土坯房靠近,一股粪水的臭味飘入他的鼻中,越是接近土坯房味道越是浓烈。
李常勇觉得就像是掉进了沼气池,忍不住骂道:“妈的,就算是种地的也受不了吧,这连新鲜的空气都没有,有法住吗?”
他甚至觉得用打火机在这点个火,能把空气点燃。
李常勇艰难的到了土坯房的窗户边,与其说是窗户,倒不如说是在土墙上捅了个‘田’字形的洞,然后用厚一点的纸贴在上面,他用手轻轻挑起一边看向里面。
屋里脏乱无比,乱得像猪圈与之完全匹配,还有一股浓烈的腐烂的味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