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松把女儿放在床上,他是武将动作却极为轻柔,就怕扯痛了女儿。
看着已经疼得冒冒汗的女儿。他的心微微一颤,出口提醒道:“芷Y头,你以后少惹你祖父和姑母不痛快。今天的家法算是轻的了。”
是的,他说的也没错。冯老头家法下的男孩,都是皮开肉绽,要躺上一个月的。作为当事人,他很有发言权。
只是冯老头家法板子下的女孩,仿佛冯志兰是第一人。现代人,有反骨,没办法。革命精神深入灵魂了。
而惹毛冯皎的那些后宫女人,都没有了善终。朝堂惹怒太后的男人最轻的都已经抄家流放了。
所以今天冯芝兰受到的伤害的确是最小值。从这个角度看,冯友松说的没错,今天的加法的确很轻。
我在冯志兰这里,就炸毛了。轻的都要快要了我半条命。如果来个重的,是不是就得要我一条命?冯芝兰心里愤恨的想着。
但也得给自己洗刷冤屈。“父亲我是清白的,你得相信我”
说着就挺着疼痛的身子,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冯友松毫不怀疑江家人的嘴脸。
因为这些年他和冯江氏的婚姻见证了,冯家的崛起,也见证了江家嘴脸的变化,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江家能这么做。女儿这次确实被坑惨了。
“好好养身子,父亲还得去看看你母亲和妹妹”说完便走了。是的,他的老婆还在站规矩,小女儿在禁足。都需要他的安慰。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他是个好男人。这人有两个美妾。但这个时代能做到这样不错了。
冯志兰也从这个原生父亲的身上感到了深沉的父爱。尽管他说的不多,但他感激他的关心,感激他深夜的等待,也感激他的信任。
这一夜也为未来志兰在无助的时候无条件的相信这个父亲,奠定了基础。
丫鬟们看到小姐这样回来简直手忙脚乱。别人家的小姐几年也不挨一次家法,自己的小姐几个月挨了两次?还都是这家最厉害的冯老爷下的命令。这一届的小姐很难带,让丫鬟们操碎了心。
他们照顾受伤的小姐也成了熟练工了。
而有了冯老爷子的命令,之前给冯志兰看病的陈太医连夜就被弄进了府里。把脉、配药,一气呵成。
丫鬟们充当了护士的工作,上药,熬药。他们也是熟练工。只是冯志兰,不是熟练工。上一次他来到这个世界,是已经上完药之后才穿过来的。感觉没那么要命。
这一次全程体会了挨打、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房间。然后就是丫鬟帮着把衣裙剪下来。清洗、上药。那上药就是第二次上刑罚。
她也想选择晕过去,但没有。还得用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担心会不会破伤风,会不会感染?这届病人也操碎了心。
陈太医在心中,默默八卦。太后娘家这个芷然小姐到底是有多皮,多么不服管教?别人家高门大户的小姐宣太医是因为身体不好,弱柳扶风,动不动就生病。
他们家这个小姐倒是好。从来不生病,常常叫太医。病情永远很单一,家法导致的外伤。冯府行事和太后一样简单粗暴。冯府的这个小姐,脾气也和太后一样倔强。
当然他只能心中想想,不敢说出来,他还是要小命的。
在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受了伤,尽管陈太医来的很及时。药也煎得很到位,上药也很及时,但是冯志兰还是不可避免的,如预料般的发烧了。
这一夜,陈太医是不敢回去的。毕竟这个小姐不能死,现在已经是皇后和妃子的妹妹了,水涨船高。太医不知道,她这顿打也是因为水涨船高引起的。简直祸从天降。
高烧疼痛,几乎昏迷的一夜,清晨醒来的时候她听到了外面的鸟叫声,很恍惚。以为自己要不行了,快要痛死,但是还是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这一夜汀兰,因为禁足没有过来。两个准备成婚的兰,因为被人瞒着也没有来。
冯江氏自身难保。冯老头很生气,就把意见转达给了冯老太。冯老太同样生气。必须有姓江的人付出代价。
但为了准皇后的面子,只能玩阴的。逢江氏称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能出来。她被冯老太派的嬷嬷,每天在自己的院子里盯着,跪上4个时辰为皇上太后,未来皇后祈福。好!只能说高门大院真会玩。膝盖都快给人弄断了,方式还这么冠冕堂皇。
因此冯志兰这一次的养伤得不到任何的关怀。
也不能说得不到任何的关怀。冯国公就关怀了她。布置了更多作业。意思是你伤的不是手,手还可以动,就还可以写。
什么逻辑?
但是冯志兰他敢反抗吗?不敢反抗就只能接受。事情不应该变得更糟了。
冯老头真正的想法是孙女终于开窍了,要乘胜追击好好培养保持感觉。它的原理也挺科学,就像现在的学生为了保持体感,每天坚持刷题一样。
说不定她能成为第二个冯贞兰这样聪明的孩子。
冯贞兰和冯敏兰出嫁之后,他的目光其实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