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显然就是跟温子玥有仇,她必须死。
丞相嫡女死了,丞相定不会善罢甘休,商柔只不过是她逃脱罪名的替罪羊罢了。
商柔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我猜凶手一定是女学子,而且她一开始寻找的替罪羊,肯定不是我,因为我是后去的,但她的计划,可不像临时起意。”
苏昀赞同的点了点头。
“让我查出来是谁,我定要皇兄诛她九族,方解心头之恨。”商柔恶狠狠道。
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惊吓,还让她住在这种破地方与老鼠作伴,这就是她应有的下场。
还有大理寺少卿杨子墨,让她跪了两个时辰,这仇,她都记下了。
“哦,对了,我出去后,还要剥刘学录的皮挂在城墙上。”商柔说完靠在了苏昀的身上。
苏昀就差把无奈两个字写在脸上了:“祸不及妻儿,怎能株连,更何况,刘学录确实不该,但也罪不至死。”
“师长的意思是,他踹了我,却不该死,是吗?”商柔说着张开嘴,咬住了他的薄唇。
别说踹她了,骂她一句,她都想砍了那人的脑袋。
商柔尝到血腥味后,松了口:“我就是如此恶毒的人,看不惯,你可以把眼睛挖了。”
苏昀按着商柔的手,咬他就算了,还要掐他...
“并非看不惯,只是...嘶...”
苏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商柔狠狠掐了一下。
“公主把手拿开可好,一会扬大人会来送药。”苏昀说着看向商柔,她手腕处有伤,他不能强行将她得手从自己的亵衣内拿出来。
商柔笑盈盈的凑到苏昀面前:“那你求求我啊,反正我又不担心扬大人看见,就算传出去,与我而言,也无所谓了,毕竟我已经背负杀人凶手的骂名了。”
苏昀闭上了眼睛,由着商柔胡闹,他拿她没辙,训斥又无用。
商柔见苏昀不肯求她,她漂亮的眸子眯缝这,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欺负他。
“公主不可。”苏昀说着伸出手。
商柔疼的一皱眉,小脸瞬间垮了下去:“师长,你弄疼我了。”她的气息不稳,有些颤抖。
苏昀快速松开手,低眸看着她手腕,见比刚刚还要红,甚至磨伤的地方已经渗出血珠,他无奈在心底叹了口气。
“公主,不要闹了。”苏昀说着将自己的朝服穿好。
商柔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她伸出手再次摸索了过去:“刚刚说过的,求我。”
苏昀嘴唇动了动,可这求饶的话,如何说得出口。
商柔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笑的像只小狐狸:“手好冷,要小苏苏给我暖暖。”
苏昀喉结滚动,皮肤瞬间变得滚烫,他手撑着商柔的肩膀:“若再闹,今晚便自己睡在这。”
商柔一听,马上如霜打了的茄子,她不敢。
其实就算商柔继续下去,苏昀也不会将她独自一人丢在这不管。
杨子墨回来时,看到商柔躺在一旁的草席上,苏昀站在一旁靠着墙,两人谁也不理谁,好像在闹别扭?
不愧是苏昀,竟然敢跟公主撂脸子。
“师长药买来了。”杨子墨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在生气,嘴噘成这样,都快碰到鼻子了。
以前见公主都是嚣张跋扈,躺在这楚楚可怜,默默生闷气的模样,还是第一次。
杨子墨冲苏昀眨了眨眼,厉声道:“师长,她一个犯人,你何必在这陪着,走,去醉花楼喝酒去,查案的事情,改日再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她。”
苏昀看向杨子墨,微微摇了摇头,虽是在帮他,但他可能不太了解小公主的性格。
她记仇。
商柔一听,气的更厉害,怪不得苏昀不找侍妾呢,原来他经常去青楼喝花酒。
杨子墨见苏昀不领情,叹了口气后离开了。
谁摊上公主,谁倒霉。
商柔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后,坐起身:“药膏给我,我自己上。”
苏昀蹲下身,刚伸手就被商柔躲开了。
“谢谢师长,我自己来就行。”商柔说着将手心朝上,一个喜欢喝花酒的男人,想想都觉得恶心,更别提碰她了。
娶良妾可以,睡青楼名妓,不行。
苏昀还以为是刚刚没有求饶,所以小公主才这般生气,他将药膏放在了商柔的手心。
商柔越想越觉得别扭,回头定要太医好好检查,别留下什么毛病才好。
苏昀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嫌弃了,杨子墨确实是帮忙了,不过帮的是倒忙。
“师长若是有事,离开便是,不用陪着。”商柔说着挖出药膏抹在自己的脚踝处,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没有刚刚那么疼了。
苏昀坐在草席上。
“师长怕是没听懂我的意思。”商柔说着转过头,眉眼带着不耐,声音冷淡:“我是说,你可以走了。”
苏昀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