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温和的笑，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双眼炯炯，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

怀玉说：“别叫我小玉。”听起来怪恶心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谭海云听不出她言语中的冷，还笑问：“那叫你什么？”

怀玉：“你只需要离我远点，就不会被这个问题困扰了。”

谭海云笑容一滞，再次确认，这人是真的不太待见自己。

可在这之前他并没有真正跟她接触过啊。

第一次见她，是半个多月前，那天谭海云跑到林子里去躲懒，看到一个背着竹篓的姑娘带着一个行为跟智力明显有问题的妇女在林里子找野果子吃。

母女俩都穿得破烂，妇女蓬头垢面，身上有很多草屑。

谭海云听人说过隔壁的富康村有一个疯婆子，看来就是这人了，旁边那个年轻的是她女儿。

两人找到一点野刺梨，坐在石头上抹了刺就咬着吃，看来是没有吃早饭，饿得不行了。

谭海云也没有过于去关注那俩人，蒙着头继续睡大觉。

后面他睡醒了，准备回地里，路过母女俩坐过的地方，意外捡到了一个小本子。

本子很旧，是自己用针线钉起来的。

谭海云翻开来看了一眼，里面写着一些灰常简单的字，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名字。

谭海云知道是那姑娘的，本来想扔了，结果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小半个巴掌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梳着两个辫子的女子笑得明朗温和，旁边的男子也勾起嘴角心情愉悦，两人的头微微向中间靠着，这是一张结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