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低要求。
“可......可我现在不在......”
兰华的声音说起来有些不太利索,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周含夺了过去。
她眉头紧蹙,明显是听到了刚才的内容。
周含冷静了一下,对着电话开口,“你们能先手术进行起来吗?我马上赶到。”
说完就拿起一件外套和抽屉里的车钥匙就走出门去了,步子迈得很大。
开着她的布加迪,速度很快,扬长而去。
陈洵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这一副有要事在身的表情,不由的想到了什么。
周含把车开到清城的机车,买了张京城的机票,飞了过去。
她的布加迪先让停在了机场的地下车库,车钥匙给了机场的员工,等会让许朗把它开回去。
飞机落地,周含赶到善光医院。
“你是戴明远的家属?”
“是。”
周含签了家属签字,在手术门口等着。
她脸上全是烦躁带来的戾气,充满浑身。
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灭了,里面的医生推着戴明远走了出来,周含看了一眼,就被推到重度患者病房里去了。
“他什么情况了?”周含问道。
医生取下医用口罩,“病人基本脱离危险了,但是要住上半个月的医院,准备好人随时照顾吧。”
周含看着被推进病房里的戴明远,蹙起的眉头稍微缓和了一些。
病房里。
周含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病床上的舅舅。
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了,是上次周含退出越风车队的时候,那次是周含最后看见戴明远,两个人吵了一架。
周含就决定再也不见这老戴了,见了肯定会忍不住的吵起来,两个人都是直肠子。
现在周含看着戴明远,好像比以前更苍老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人在昏迷状态的缘故,显得更加沧桑。
她坐在老戴病床边,看着手机里京城今天的新闻,正是那个交通事故的视频。
周含看着,有危险的眸光从眼底散出。
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女人的乱闹声。
“明明就是对方的那个人把车撞上来的!我家老公现在都躺在病床上,手上打了骨折石膏!”
一个女人在医院里大声的闹,丝毫不管医生们的劝阻。
“我要去让那个人赔钱,是他害我老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女人的声音大声嘶吼,来到戴明远的病房门口。
女人用脚用力地踹开门,冲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戴明远,冷嗤一声,“原来他也这个样子,那我心里好受一些了,但是,还是要这个人赔偿我老公的医疗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
女人无非就是看见医疗费用如此的昂贵,出不起,然后就死咬住戴明远不放,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这样医药费就不用女人自己出了。
女人叫张蕾,在一家超市干着促销员的工作,他们家唯一一辆车没了,还要出这么高的费用,自然是没有那么多钱拿出手。
人在绝望的时候,多数人会选择卑鄙的手段,让自己先存活下去。
周含手叉着腰间,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给老子出去!”
张蕾被她这声音吓的后推了几步。
周含轻轻的把戴明远病房的门关上。
远离了病房,在接近收医药费的前台处。
偶尔有几个护士和病人经过。
医院二楼的十字交叉走廊。
周含歪歪的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手也没有拿出来,放在兜里,冰块般的声音,对张蕾说,“想推卸责任啊?”
张蕾两只手攥着右边的单肩包,眼神有些躲避,“明明就是你家那个人撞上来的,他就得负全责!”
周含轻慢看了眼她,散漫不羁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你看视频了吗?眼睛是瞎还是怎么样?看不清楚就找个医生来看看,是你那个好老公,不仅没有在大雪天亮起雾灯,在看见对面来的机车时,速度明显快了。”
周含眼里没有温度,十分的冷,眼角萃着冰碴。
周含上前一步,抬起手指,硬硬的戳着张蕾的肩膀,“我没告你那好老公蓄意伤人就不错了。”
“噢对了,还有你的恶意诽谤。”周含的声音很散漫,嘴角带着笑,却丝毫看不出她笑了。
周含抛给张蕾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要是再胡乱发神经,就法庭上见了。
张蕾现在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了。
上午还在超市上班,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丈夫出了车祸,车没了,人伤了,还要花一大笔钱。
张蕾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突然一下这么多事压在她身上,她着急的喘不过气来。
她看着周含离开的背影,张蕾的手慢慢地伸向单肩包里。
然后,她快速的往前跑,朝周含的方向。
“我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