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回到陈洵家里。
一进门就有一股药酒的味道。
还挺浓。
周含嗅着味道,走到了医疗房间。
周含心里想着:陈洵涂的药酒?他受伤了?
他这么强,应该不可能受伤才对的啊。
“笃笃笃——”
周含敲响了医疗的房间门。
“进。”
声音能听出有一些少许的低哑。
周含打开门,药酒的气味直冲鼻腔,她随意的在面前扫了两下空气。
“周含,你来的正好,来帮我举一下镜子。”陆韵川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拿着一面镜子。
他没穿上半身的衣服,背对着周含,脑袋却是扭过来看向门口。
姿势看着就很别扭,亏陆韵川这大衰鬼能摆出来。
陆韵川后背的淤青几乎占了一半,看着就疼。
房间里还有一位坐在不远处的某位太子爷。
陈洵正懒洋洋的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着家庭私人医生给陆韵川的背后涂药。
就在周含进门的前一刻,他都还在打着游戏。
“原来是你在涂药酒啊?”周含脸颊抽搐了一下,“还好是你。”
她扶了扶额,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陈洵。
周含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会下意识的希望不是陈洵。
陆韵川一整个心思都在自己的后背上,没仔细听周含说了些什么。
看见周含嘴刚才一张一合的,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他把耳朵凑前去,“你说了啥?”
“没说什么,我来帮忙拿着吧。”周含接过陆韵川手上的圆镜子。
看着周含的动作,陈洵的手机放回桌子上,一直紧紧的盯着面前。
陆韵川不经意间,头一撇,就看见自家洵爷正在冷不丁的看着自己。
陆韵川感动了吗?
他现在是不太敢动了。
洵爷那森冷的眼眸,吓的他后背的淤青更疼了。
“陆韵川,你不会自己拿着?”陈洵阴冷的声线。
周含刚接过镜子,就听见陈洵说的这话,动作一停,然后和陆韵川对视了一眼。
陆韵川默默的拿回两秒钟前还在自己手上的镜子,声音缩缩的,干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周含一放手,眉梢一挑,“行吧。”
她走到陈洵坐的那架沙发前,往后一坐,坐在他旁边。
摆出和陈洵一样的坐姿。
周含的头扬了扬,往陆韵川的方向指了指,“他去讨债去了?被打这么惨。”
还没忍住的摇头啧了两声,表示同情陆韵川。
“嗯,确实打的有点惨了。”陈洵的尾音勾着笑意。
家庭私人医生涂完药后,提着医药箱和陈洵说了两句话后,就离开了。
“真是追债去了?”周含又问了一遍。
陈洵哂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是被谁拳打脚踢弄的吧。”以周含的格斗经验来说。
“还真被你说中了,拳击场那帮人打的。”陈洵语气淡淡的,说着还看了眼周含。
这小姑娘又是没啥反应。
他又继续开口说道:“陆韵川上午去M洲打了个拳击台场,结果被打的这么惨,啧,再这么看一眼,还真有些惨不忍睹。”
陆韵川已经不想说话了,明明上场前,洵爷告诉他对方的实力是非常低的,完全可以一拳打趴下。
洵爷还告诉他今天的对手是个新手。
陆韵川在上台前,雄赳赳,气昂昂,那个气势,都能打到一只牛,结果被一只小萌兔给打成这样。
陈洵目光从陆韵川身上移回来,又继续跟周含说道:“M洲的拳击新人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陈洵看向周含一眼的前一秒,她晃着的小腿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频率。
她淡定自若的“哦”了声,然后就没开口说什么了。
陆韵川上午去了M洲的拳击场,替自家洵爷上了一场。
结果面对那个戴着萌兔子面具的对手打的片甲不留,浑身疼。
全场都在做好准备,等着狼士赢,结果第一局就输了,而且是惨败。
在场的富家子弟都疯了,狼士居然输了,输给了这个新出现在拳击场的萌新。
谁都不知道这个输的一塌糊涂的狼士,是假的,只是觉得这这么久都没上台的狼士,身体不太行了。
陈洵半偏过头,看着周含,眼底尽是好奇。
这小姑娘好像什么都不太感兴趣。
陈洵侧过身子,对着周含,“我说,你有感兴趣的事吗?”
“有啊。”周含的语调很是散漫,“比如,你上次撞见的自由潜水,就挺感兴趣的。”
说道这个,陈洵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叫了声陆韵川,“你去拿一下昨天苏延拿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