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说完这段时间周含的表现,坐姿端正的比学生还规范。
像极了等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等着陈洵的发话。
“我觉得,学生不一定只被这成绩所束缚,张老师你说对吧。”陈洵浓隽的眉梢轻挑,掸了掸手指间的烟灰。
一顿话下来,张兴被说服了,被隐隐的强大气场所震慑,连忙答应着,“是是是。”
等陈洵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谁是家长?谁是老师?
“啊那个,陈老师,我想问一下,你是周含的哥哥?”张兴问出了最开始的疑惑。
这俩人也不是同一个姓氏,长的也不怎么像亲戚,但那性格一样,一样的冷。
“不是。”陈洵不想解释这么多,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张兴伸起手来,想要留人,“那您是周含的......”
“张老师,还有其他关于周含学习上的问题吗?”话一出,一连串的“没有没有没有”疯狂输出。
陈洵的脸依旧和开始一样,挺慵懒的,低垂着眸光,离开了学校。
车刚开没几分钟,迎面碰上回学校的周含,轻按了下喇叭。
“上车。”没给她任何时间的拒绝,车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周含也没客气,一步就坐上了这辆黑车。
话题被周含抢先一步,“陈老板这京A的牌子,得值不少钱吧。”
是的那是一个真实心里话,毕竟当初花钱买另外一块的钱可不少。
陈洵哂笑了一下,看着副驾驶上满脸想着其他事情的少女,顺着她的话题,“嗯哼,还真不少。”
“带你去买点复习资料吧。”陈洵拐着弯讲她的成绩。
“也行,正好要买点书。”周含歪了歪后背,手肘搭在车窗上,懒懒地支着下巴,感受着窗外的凉风。
陈洵算是发现了,她坐车喜欢开着窗,无论冷热。
陈洵到新华书店环视了一周都没有看到他想要的复习资料,作罢了。
周含当着陈洵的面,拿起他面前的一本数学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的习题,晃来晃去的,“怎么?这些入不了陈老师的眼?”
陈洵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调侃,以前那些人谁敢啊,敢调侃这京城太子爷,一根手指就被弄死了。
也就周含了。
陈洵低着头摇了摇,笑了,“是啊,打算给你买点高级的。”
“是吗?那费用从我工资里扣,谢谢陈老板了。”
周含拿了本练字帖,没有其他了。
付完帐,两人回到苑庄,做晚饭。
周含挽起袖子,卷起来几道,陈洵看到了一个非常不明显的伤疤。
是他熟悉的NDM-86半自动狙击手枪的创击伤口,就算是伤口溃烂烂成渣,都能知道的型号。
怎么会在她身上出现?
从第一次做饭起,周含就没有碰过刀柄了,要么洗菜,要么就是炒菜。
陈洵切着土豆丝,没忍住的问了:“你手上的疤怎么弄来的?”
周含没太在意,脑子里全是做菜要放多少调味料的比例,“就不小心弄到的。”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陈洵的话里有些套她的话了。
“刚弄伤的时候,应该很疼吧?”陈洵把切好的土豆丝用水冲了一下,去除淀粉,然后装盘。
谁能想到京城太子爷在自己家里切菜煮饭。
“是挺疼的,”周含把炒菜的铲子换了一只手,“但这不也没废......”
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艹!挺疼的是什么鬼!
她也没说是怎么弄伤的吧!
周含面容镇定,从容淡定地翻炒着锅里的鸡蛋,“把那番茄倒进来。”
陆韵川今天不在,周含又煮了双人饭菜,自然被留下来吃这顿晚饭。
餐桌上。
周含主动说起自己前臂上这条小疤,“这条疤,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还是被信任的人给弄的呢。”
不知什么原因,周含说出这些话时,陈洵听出了些她被背叛的感觉。
她的杏眼有些恹恹的,但没闪躲,直直的,不躲不避。
陈洵看出她不想聊这个,那就不聊。
伤疤是很小的时候弄的,那估计是小时候被不懂事的小朋友给弄伤的。
难不成这姑娘是拿着狙击手枪长大?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看着自家老板打消疑虑后,周含夹菜的动作都恢复了些淡定。
起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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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城。
陆家这边。
昨天周琴刚放学回家,就在和戴钰的聊天中不经意间的说出自己姐姐的考试分数。
“妈,我的物理单科成绩是年级第一,可算是又给争了把脸面,但是......”
说到这,周琴突然卡顿了一下,表现的不太想说出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