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云峰在监狱里待的异常开心。
靠着郑翔的关系,只要他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儿,狱卒也不敢管他。
平时溜达溜达、串串门、唠唠闲嗑啥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凭借他开朗、幽默的性格,很快在监狱打开了另一片天地。
到中午了,云峰熟练地打开牢门,走到值班室,果不其然,这帮家伙又开始吃喝上了。
当狱卒的生活苦啊,一天十几个小时全得在这种黑不拉几的牢房里待着,天天见的就这几个人。
待了几年,能不烦吗?
吃喝也就成了他们生活中唯一的执念了。
“嗨,哥几个,吃什么呢?”云峰搓搓手,笑着走过来。
“卤猪蹄、烧花鸭,快来快来。”周正热情的招呼他。
周正是今天值班的班长,他和云峰一见如故,在这些狱卒里他和云峰关系最好,私下里几乎无话不谈。
云峰吃了一口,这玩意儿味道很一般,比前世的周某鸭差太多了。
但是这和牢房的猪食相比实在强上不少,云峰也没有客气,吃了不少。
见云峰吃得差不多了,周正搓了搓手兴奋地说道:“云大哥,现在是午休时间,我们整两把。”
云峰见除了他,其他人也都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于是哈哈一笑:“那行,整两把。”
芜湖~
周正一脚踹醒吃饱在一旁睡觉的余强,大声喊道:“老余、老余,三缺一,快点儿的!”
余强瞬间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精神抖擞道:“来了来了!”
这些人把吃饭的碗筷随手一扔,桌布铺上,把麻将往上一倒,听着麻将相互撞击产生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所有人听完了不由地露出快乐的笑容。
通体舒畅。
自从云峰在监狱里首创出麻将这种东西,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
原本这些看犯人最讨厌的就是加班,一到点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舍不得走,恨不得打牌打到第二天上班。
上班干什么呢?
接着打啊,上班和打牌这两件事儿,很难选吗?
从此红河峪大牢的队伍风气焕然一新,在红河峪的管理队伍中打出了名声,获得了好几个奖项。
也不得不说,这帮人喜欢打牌,但是吧,打牌的手气是真的差。
“九万!”
“糊了!”云峰把牌一推,伸手,“快,给钱!”
“啊!”周正苦着脸,一脸不舍地把钱交给云峰。
两天没回家,就把这个月的工钱输完了,回去该怎么向母老虎交代呢?
本来愁眉苦脸,一听到洗牌的声音,顿时把这些烦心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管他呢,先打完再说。
云峰见大家把钱输得差不多了,很大方把钱给他们,让他们继续。
所有人都感激涕零,周正甚至表示,云峰这小哥们儿能处。
几个人一边打牌一边聊着八卦,职员嘛,最喜欢聊的就是老板的八卦。
他们告诉云峰,杨东海之前和下属媳妇的那些不可言说的事情,还告诉云峰杨东海这个人挪用公款,克扣了很多他们的绩效……
云峰听着这些,总觉得耳熟。
“还有啊,前几个月发生了一起怪事。”
周正在一旁捅捅云峰的胳膊,说道:“有个农户上山砍柴,在雪地里看见一个尸体,他好像还穿着朝廷的官服,吓得他第一时间报官,结果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峰问道:“朝廷的人死在了红河峪?你确定吗?”
“唉,不知道不知道。”周正急了,催促他,“该你出牌了。”
“六筒。”
“糊了!”周正把牌一推,两眼放光,“给钱!”
云峰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洗牌一边问道:“周大哥,咱们药方怎么会有药香呢?这也太奇怪了。”
“前几年,杨大人请了10位医生在咱们监狱旁边建了一个研究院,说是做什么流感特效药研发,监狱里的药香就是从那儿飘出来的。”
“这个研究可害死人了,搞得我们本地都没医生了,很多人得了流感没有药去世了,咱们这死亡率贼高。”
“杨大人开始搞的事儿可多了,最后一件也没搞成,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
“所以说嘛,他挪用公款……”
一到吐槽,大家七嘴八舌说起来,把杨东海这些年做的许许多多的烂事儿全翻出来了。
一个一言堂、贪婪、自私的形象出现在云峰的脑海中。
等云峰打完牌回到监牢里,他喂郑翔最后一副药,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郑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好的差不多了,实力也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
“好,那我先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