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道长站起来,缓缓的走到了林九剑的身边,伸出手在他肩头拍了拍。
林九剑的瞳孔瞬间放大,惊讶的表情在他俊脸上浮现。
“但是啊,出门在外,总要多些底牌和手段不是?
你不能每一次和别人过招,都使用自己的本命神通吧?所以,你要学会兼容。”随后南青道长拍了拍手,向林九剑挥手。
“好了,直接去和你父亲下山吧,你住所那边会有人去收拾的,要是有什么舍不得你也可以回去带。”
林九剑慢慢的转过身子,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
这些年,他太想要离开这里了,但是现在,林九剑或许希望自己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因为这一走,或许不知何时再见。
在林九剑踏出门口那一刻,他收回了自己的脚,转过身去,双腿一曲,直接对着南青道长跪了下来。
“咚!咚!咚!”
林九剑连磕三个头。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南青道长看到这一幕,猛然转过头去,对着林九剑说道:“何须如此,搞得怪怪的。”
只听到林九剑说:
“师父保重,九剑去了。”然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渐行渐远。
南青道长没有转身目送林九剑,或许是说,他不敢。
因为不知道何时,南青道长浑浊的双眼,竟是噙满了泪水!
当听不到脚步声后,南青道长转过头去,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山顶广场,抬头望向天空。
思绪追忆到十五年前。
那时,也是这样。
自己和林寒坐在迎客厅,聊着有关于林九剑的事宜,但清虚殿后院,传来一股惊天的剑意,那是一种自己从没见到过剑意。
极度的强大,冷漠。
他和林寒瞬间出现在后院,只看到年仅五岁的林九剑,握着手中要有自己长的木剑,剑指苍穹,他们在他稚嫩的脸庞上,看到了一股所向睥睨的气势。
从那时起,作为整个大夏剑道第二人的南青,明白了这个小孩的剑道天赋之强,当为前无古人,或许……后亦无来者。
随后,自己收下了这个徒弟,至于收徒的过程,就有些坎坷了。
因为年幼的林九剑根本不认自己当师父,就连他父亲也不认,他觉得自己展现的剑意根本不如他眼。
所以教不了自己什么,甚至那天连师徒礼都是林寒逼着林九剑拜的。
所以自己严格上来说只是名义上的师父,所有的一切都是林九剑自己的努力,但这些年自己和他的相处之下,至少关系还算不错。
但就在刚才,林九剑跪下给自己磕了三个头,恭恭敬敬的说上了一句——“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这也就是说,自己在林九剑心中,已经成为了他真正的师父,所以自己才受到触动。
差点就在那小子面前丢面儿了,还好自己故作高冷,及时的转过身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
东市,中心医院。
帝韫一路上跟在风轻笑的身后,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作为领导的他,现在这副摸样实在是让人想笑。
两人来到岳父岳母,啊不,来到风酒的病房。
帝韫悄悄地看了一眼,只看到风酒躺在床上依然是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而风轻笑的母亲已经是趴在床边睡去了。
看到风轻笑立马就要进去,帝韫赶忙拉住风轻笑,声音略带慌乱的说道:“那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好好聚聚,我去看看洪扬那小子醒没有。”
风轻笑柳叶细眉毛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点点头说道:“好,那你去吧。”
风轻笑说完就要往里面走,帝韫似乎是想到什么,惊慌的再一次拉住风轻笑的小手,将风轻笑的小手纂的紧紧的。
帝韫说道:“那个什么……就是,路上和你说的,和叔叔阿姨交代的理由不要说漏嘴了。
千万不要让叔叔阿姨碰到你的身体,知道吗?”
风轻笑看着帝韫一脸害怕样子,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你笑啥啊?千万别说漏嘴了,知道吗?”帝韫见状更慌了,就想要听到风轻笑的保证。
可风轻笑还没来得及说是,门内传来了风酒激动的声音。
“谁在外面啊?是女儿吗?!”
“酒哥,别说糊涂话!”
是风酒和风轻笑母亲的对话,想来是那一声笑声,让躺在床上的风酒听出来了,而风母自然是觉得风酒伤心过度,糊涂了。
随后风轻笑来不及和帝韫保证,赶紧推门而入。
然后帝韫就听到了风酒和风母激动的声音,这本来是该让人高兴团圆声,但是却烦扰着帝韫的心头。
帝韫连忙退走,前往洪扬的病房,毕竟自己真的没有脸呆在这里,万一被风酒发现了。
那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总不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