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就好多了嘛。”
她自言自语道,摸了摸自己心口处一闪一闪的红光。
这太岁在自己的身体里作祟也就罢了,可它竟要侵袭自己的心脉。
真当她是吃素的,她能封印它一次,也能封印第二次。
正要起身往忘川走去,白雪却渐渐朝自己走来。
她一身白衣如雪,真是应了她的名字。
瑆玦看了看她,不明所以道:“你怎么来了?可是此处住的不好?”
对于人才,她还是十分看重的。
白雪却没有给到任何反应,她死死盯着瑆玦,像是要看透她一样。
“我酝酿了许久,觉得还是要来说一下的。既然你不让我叫你主人,我便也就叫你瑆玦好了,你可还记得千年前的那场大战。”
“千年前……为何提这件事。”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凌越是如何偷了自己的钩子去放了太岁她一直想不通。
“我也不想多费口舌,我把话给你挑明了吧,我呢,是花界的少主,虽然嗜懒成性吧,可终归对花界是有情谊在的,我自己欠的那部分我也会还,只是,你借用大战的名义将我花界毁的寸草不生。这账你如何算?”
“……”
瑆玦竟是没想到,自己的一意孤行,竟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
“这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给我一些时间,该补偿的我自会补偿的。”
“好,那我等着。”
说完,白雪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没由来地升起几分悲凉来。
自己向来是以守护昆仑为己任,却忘了其他地方的安宁,若是每一界都像花界一般……最后这世上只剩下昆仑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禁再次抚了抚胸口:“来日我再教训你。”
说完,她双手施法去了花界。
花界紧挨昆仑,距离神虚宫并不远,只是她千年前去的时候,这里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就叫她心旷神怡。
但是现在……
广袤无垠的大地上,花草尽数枯萎,就连万年古树也只剩下了枯枝残叶。
地上的妖兽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虽然奄奄一息,却从未放弃活着的希望。
它们偶尔被地上残缺的尸骸绊倒,有的一摔不起,有的用尽全力向前爬着,有的透露着哀怨的目光,在原地捶地哭丧。
她看着这一片凄惨的景象,以及远方那已经变成废墟的宫殿,心中抽痛起来,眼角不自觉沁出泪花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想到,她本以为没多大事的,谁想竟让那么多生灵没了家,甚至没了性命。
瑆玦挥手,红光在掌心环绕,将要迸发之际,体内太岁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心痛么,这一切都是凌越造成的,为何你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杀了他,然后我们一起统一世界,只有这样,你才能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
“休想扰我心智!”
这几日下来,虽然凌越将这个怪物放出来是事实,可他看着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她想,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再说了,万万年前,这太岁本就是自己的心魔,是她的一部分,因为防止自己心生杂念才被迫从自己的身体出来被封印住,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的错罢了。
忽然,瑆玦感到内心一股莫名的刺痛,她不由得吐出血来。
这太岁要侵袭自己的心脉了。
瑆玦努力运功压制,嘴上骂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饶了你的!”
又是一个挥手,她瞬间消失在原地。
渡厄道上,一如往常一般平静。
奈何桥边的孟婆正一盅一盅的喂给渡魂者孟婆汤,而后面的冥王,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只是瑆玦现在没心情看这个有趣的场景,她捂着胸口将小鬼们隐藏起来,气喘吁吁走到冥王面前。
孟婆不由得担心起来,可这瑆玦竟给自己弄了个结界,她根本靠近不了她。
“你之前答应我的,可还作数?”
闻言,冥王愣了一瞬,果断答道:“自然,我何时说话不算数。”
“好,现在太岁在我的体内,我要将它分离出来,不过的的神力还没有恢复,我需要你的帮助。”
“啊?太岁在你体内?你这……”
冥王是知道太岁是怎么产生的,这家伙本来就是瑆玦体内的一部分,如今归体,若是强行分离,瑆玦必定会有性命危险。
她好像知道冥王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1还欠花界的债呢,我若死了,也是化成魂魄去还债。”
冥王不禁叹了口气,他对着瑆玦的肩膀点了一下,随即叹气道:“我已经将你的心脉封住,太岁一时半会还不会怎么着你,只是这段时间,你切莫在动用法力,封印它这个事我需要准备一些时间,毕竟它不是什么小事。你先回去吧,五天之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