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女有别。那位置坐久了,帝君竟连此都半点不知吗?”
幽冥大帝听的竟是微微勾起唇角,语调端的是缓慢矜贵,低沉着的声线拉出了几分暧昧不清,“不与翁仙君朝夕相对,如何得知仙君你日夜操劳?”
最终翁繁还是沉默的看着幽冥大帝入驻进了她的寝殿之内。
963看的直摇头,大脑袋晃得砰砰作响,还往嘴里不住的塞着糖,含糊道,【我觉得他很有问题啊,宿主你可千万不要被美色迷了双眼!你要当心,他曾经可是差点就杀了你!】
说着说着,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的缩了缩大脑瓜。
翁繁默然。因为体内的共死之契,目前来说,那个人对自己应当不会有什么威胁。
但事无绝对。这个契约也不是自己定下的,幽冥大帝又对自己说了几分真话呢?还是要找个方法尽快解除体内的这个定时炸弹,才是上策。
如今,不能动身去找娥皇。怕是她刚出现在娥皇身边,幽冥大帝便跟能闻着味儿一般的找到她。只希望娥皇能带着范喜良迅速离开此地吧,离得越远越好。
*
幽冥大帝走进屋内,看着处处灼眼却不刺目的装修,与自己的宫殿大庭相径,甚至截然相反。
却意外的不讨厌,悠然落座在实木方桌前,苍白的手抚过桌上仍冒有热气的茶盏。透亮的红瞳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端起百合茶盏递向唇边,一饮而尽。
这盏茶的滋味,应是极好。
可惜他带着怕被别人发现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喝的极快,全无喝茶品茗的心情。
饮毕,他抬头看了一眼屋外的方向。抿了抿唇,执起刻有莲花纹路的茶壶,又慢慢往百合茶盏内蓄满了茶水。
幽冥大帝盯着茶盏,摆回原位。刚刚此盏的水位,应该就是如此吧。
*
是夜,天公垂泪,微雨细落。水珠顺着檐上瓦片慢慢滑落,点点滴滴。
翁繁来人间已是数年,早就撤下了那层身外避障。
此时,细雨沾湿了她的衣襟。
她捻了捻垂落在身侧有些寒重的袖摆,微叹。看向自己寝屋内,从天色微暗之时,就始终亮着的暖色烛火。
这明明是自己的府宅,为何现在有一种诡异的寄人篱下的感觉。
因为不想见他,所以这一下午自己都在庭院。
但现在,已是避无可避。
雨声幽微,她的心绪也幽微。终是携着这微凉的雨气推开了门扉。
屋内
流霜身着丝制白色里衣,散开了绸缎一般的长长墨发,半靠在床头,就着暖黄色的烛光,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几本册子,苍白的指在烛光的掩映下竟也显得有几分温暖。
听闻门声微响,头也未抬,只是凉凉开口,“吾还以为翁仙君夜间太过操劳,已是不准备就寝了呢。”
翁繁心知此人是在有意嘲讽她白日说过的话,不过眼前场景莫名像极了妻子在问罪晚归的丈夫,这种显得有些诡异的既视感从何而来?
“在人间,我只是一介凡人罢了。夜间若不休息,白天怎么替帝君卖命?”
她权当听不出对方刺人的话,尽职尽责扮演着一名优秀员工的形象。
流霜已从手中的公册内抬起头,冲着她,呵呵两声。
“翁仙君,真是地府内一名优秀的 好 员 工啊。”
“不敢当,岂能比得过深夜还在处理公务的帝君大人。”翁繁也呵呵两声,回应道。
幽冥大帝喉中溢出一丝冷哼,被噎的一时沉默下来。
翁繁顿时愉悦起来,微微挑眉,端的是肆意风流。向前走了几步,离床榻近了些许。也不避讳流霜在此,径自解开了衣襟上的第一颗暗扣。
顶着一身雨水的湿气,早就觉得不舒服了。偏偏幽冥大帝在此,倒让她有些不便。因着拌嘴又强忍了一会儿,不过忍到现在已经极限。她向来是一个有条件,便会为自己布置到最好的人。
左右,她也不会觉得自己吃亏。
以翁繁的视角,垂眸看去,正好能看到那只苍白的手微微颤抖着。
心间更是愉悦了几分,手中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实在也是因为湿了的衣服穿在身上,着实令人难受。
流霜听着耳边衣物摩挲之间,窸窸窣窣的声响。猛然合住了自己手中的公册,深吸了一口气,便是准备下床离开。
翁繁已经换好了一身外袍,抬手便压在了幽冥大帝的肩上。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清晰的感觉到掌心下温热的体温。
奇怪,地府的人,竟是热的吗?
“帝君准备去做什么?不是说,要与我朝夕相对,检查任务吗?”
咫尺之间,扑面而来的桂花冷香。顿时让流霜感觉到胸口处,已然失常的心跳声。
纤长浓如鸦羽般的睫毛,乱颤一片。
透亮的红眸竟隐有一丝脆弱的委屈之感,“男女有别,吾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