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禄和赵春红再次相遇,本就旧情复燃。加上任清荷根本不让他碰,老母又催着传宗接代,一来二去景禄便将赵春红迎回来当小妾,好让任清荷服软。却在赵春红的挑拨离间之下,越行越远。
但他不知道,赵春红已经是男狐狸精的人,这次回来不过是带着恨意和男狐的嘱托。景禄是户部的人,而男狐要找未出阁且漂亮的女子,这样一来,方便查找。
云舒把崽子带回来,顺便把那对野夫妻的事告诉他们时,景禄才知真相。原来那么多少女惨遭毒手,都是他的错。
他好像一瞬间就老了,帮任清荷把能补回来的嫁妆补回来,就去挨家挨户道歉并赔偿。
任清荷多少给他留了点家底,不至于让他过得窘迫。
她也没回镇国将军府,只是在外买了一处宅子。任家父兄也来劝过她,只是她铁了心,想自己生活。
“云舒,你还把这四只狐狸留着?”
景让嗑着瓜子,不耐烦地看着狐狸崽们。
“景让,好像贤阳王府和君上的关系不太好啊?”
云舒拿着菜叶子喂狐狸,狐狸还不敢不吃。
“功高盖主,贤阳王府又出了许多修士,君上自然忌惮。”景让神色一顿,“要我,也看他们不顺眼。欺凌弱小,狂妄自大。”
“嗯,深有同感。”云舒点头表示赞同,又悄悄对四个崽子说,“今晚,再去一趟,给你们吃肉肉。”
错落有致的村屋,其中一家,婆婆正在打骂儿媳,“都怪你把我们家的孙子丢了,你个杀千刀的,断了我们孙家的根!”
“婆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儿媳逆来顺受,任凭打骂。
“真是,怎么就娶了你这个女人。”婆婆拧着儿媳的耳朵,“今天就算了,我去王大娘家唠嗑,哼。”
儿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任劳任怨的做家务。
“孙王氏,想不想见你儿子?”云舒坐在屋顶,对着下面的儿媳说道。
“谁?”孙王氏左看看右看看,没见到人。
云舒跳下来,立在她面前。
“你是谁?”
“我乃云游四海的无名修士,算出你的儿子今生本与我有缘,应是我的徒弟。这因果却断了。”云舒甩一下拂尘,又白发白眉白胡子,真把孙王氏唬住了。
“道长,那我儿子在哪儿呀道长?”孙王氏急得手抖几下,手里的扫把也动了几下。
“别急,让老道再算算。”云舒闭眼,随意掐几指,走几步,在一个方位站定,手一扬,“就在那儿。”
孙王氏疑惑道,“那儿?”
“正是。”云舒又交给孙王氏一样东西,“你将这封信,上达天听,你的儿子自然就回来了。记住,一定是上达天听,不可假转他人之手。”
孙王氏想了一会儿,“道长,这……这个靠谱吗?”
云舒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错失良机,你儿子再难回来了。”
孙王氏捏紧信封,坚定了决心。不把儿子找回来,她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说不定还会被打死,而且她也实在想儿子想得快疯了,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还不如拼一把。
景让急急忙忙地回来,拉住云舒,“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有人敲天街上的冤鼓了。”
云舒顺着往下问,“怎么了?”
景让答:“有一个妇女找儿子。却不通过官府,敲天街冤鼓明显是想让君上受理,也不知是怎样的冤情。”
“所以你今天退婚成功了没有?”云舒转移话头。
景让如霜打的茄子,“没有。那贤阳王府的人就跟茅厕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管是景大人还是我外公舅舅,都劝不动。还说我小题大做,男人花心很正常,我无论如何都是正妻。”她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说,“我呸,谁稀罕呐。”
云舒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猜,你应该很快就能退婚了。”
景让自信一笑,“我也觉得。”
云舒又转移话头,“景让,你说,那些被妖物侮辱了的女孩,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们重获新生啊?”
景让再储物袋里翻翻找找,拿出一瓶丹药,“这个应该可以吧,任何伤害都能恢复如初?”
云舒拿起药瓶看了看,“花柳病也可以吗?”
“啊,那妖物还有花柳病,没听说过呀?”景让吓了一大跳。
“以防万一嘛,所以问问。”
“其实应当是可以的,这是我一个好友送的,什么样的身体伤害都能痊愈。”景让拿着药瓶出去,“正好给景大人,算赔偿那些女孩吧。”
云舒拉住她,“身体伤害能痊愈,但心理伤害呢。她们还会记得,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她们彻底忘记,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景让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我可以施法让她们忘记。或许景大人可以给她们换个身份,去外地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就能像以前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