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抚摸着下巴,按照时间线推断,现在的父皇已经接近皇帝生涯晚期了。
这个时期的朱元璋,已经到了六亲不认、大开杀戒的地步。
诛杀蓝玉等一众勋贵一万多人,杀的京城血流成河,杀的开国将领和功臣只剩下两成。
甚至连开国第一功臣徐达,跟随了朱元璋几十年,晚年背上生了一个大疮。就因为受到朱元璋猜忌,结果被喂了烧鹅,然后就引发背疮而死。
不知道可怜的徐达现在在哪里,被喂了烧鹅没有……
更何况在朱元璋病逝后,孙子朱允炆继承大位,在位的第二年,就一手掀起了浩浩荡荡的削藩,然后那些有名的藩王都被逼得上吊的上吊、自焚的自焚。
像朱棣这样英明神武的藩王,被逼的和猪睡一块,装疯卖傻逃过一劫。
对于朱拓而言,上吊是不可能上吊的,搂着猪睡觉也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当个小透明,希望朝廷注意不到自己……
所以做好事可以,但是一定不能留名,不能引起朝廷的注意。
至于说和朱允炆争夺皇位?
开什么玩笑!
一是朱拓对皇位真没太多心思,只想当个闲散藩王。二来就是他在朝中没有任何帮手,靠什么争?难道拿嘴皮子去争吗?
争皇位是不可能争皇位的,只能混吃等死这样子。
朱拓拉着徐达的手,郑重的告诫道:“本王绝不是贪图名利之人,所以你们将番薯献给朝廷后,无论是谁问起来,都不能报本王的名号,记住了没?!”
“是。”徐达心中满是对朱拓的敬仰之情,道:“我一定约束手下,不让他们往外说。”
“就算是严刑逼供也不能说!”
徐达十分感慨,以后谁要是说肃王殿下不贤,他就和谁急。
在这大明国内,还能找到像肃王殿下这样不图名、不图利的人吗?
肃王殿下就是道德的标杆啊!
他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肃王殿下,我绝不会做有损您的事。”
“那本王就放心了。”
那些土司首领在岭南逛了几日,岭南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很新奇的,那巍峨的城墙,那川流不息的车马,那井然有序的街道,都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们的土司与之相比,简直就像是野人窝。
“大王对我等实在是太仁慈了,他坐拥如此繁华的岭南,拥有强大的军队,能很轻易的屠灭我族,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给了我们技术、工匠、种子……大王之恩德,今生难以为报啊!”有土司首领流着泪说道。
“谁说不是呢!等回去后,我便要求每家每户为大王立下长生牌,每日三炷香,为大王祈祷。”
“那我土司为陛下立下石碑。”
“那我每天眺望北方,为大王颂歌。”
等到送别的时候,土司首领依依不舍,一众首领给朱拓再三行礼,朱拓扶起了他们,笑着说道:“回去好好发展你们的土司,要是让本王知道你们虐待百姓,本王可不会轻饶了你们!”
“我等谨记在心。”
将土司首领和徐达一行人送走后,朱拓终于清闲下来了。
他笑眯眯的坐在上位,面前放着几盘肉,啃着肉,望着大殿中央。
大殿中央,几个美人为他跳舞,一个在弹奏,这些美人在声乐的节奏中翩翩起舞。
本来岭南百姓的衣服是很保守的,但是自从朱拓来到岭南后,发现岭南的天气实在太热了。
穿这么保守的衣服更热。
所以朱拓对衣服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装,经过朱拓的改装,现在的衣服已经开始变得大胆奔放。
尤其是几个美人一同跳舞,一抹抹白皙若隐若现、动人心魄。
“大王,口水,口水流出来了!”
吕青连忙提醒道。
朱拓呲溜一声,目不转睛的望着美人摇曳的身姿,大声道:“这肉实在是太香了,馋的本王口水都流出来了。”
就在这时,有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禀报道:“大王,来信了。”
朱拓聚精会神的看着跳舞,叫道:“没看见本王正忙着的吗?那信先扔到一边。”
侍卫提醒道:“是朝廷的来信。”
朱拓摇头道:“事有轻重缓急,你觉得朝廷的信件,有本王看美人跳舞重要吗?哎,快把信扔了,陪本王一同看美人跳舞。”
侍卫有点犹豫,吕青见状,从侍卫手中拿过信件,看了两眼,皱眉道:“大王,朝廷要求您回京城述职……”
“什么玩意?”朱拓瞪大了眼,一把抓过信件,看清了书信上的内容,叫道:“我一个岭南的皇子,从来没有引起过朝廷的注意,怎么会突然让我回京城呢?这什么情况?”
按照常理来说,朱元璋每年都会召见几个皇子,但是所召见的皇子,大多都是受宠的藩王,例如朱棣、朱柏等。
可他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