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两个禁卫军死不瞑目。
“主子,您受苦了!”温雅即疤痕女人心疼道,她小心割开绑着赵昭的绳子, 挽起她的袖子,看到她手臂的勒痕,眉头狠狠皱起。
“我这里有药。”三角眼男人说道,把一瓶药丢给温雅,“你给主子上药。”
赵昭站起身,拿走温雅手里的药,胡乱地涂抹在手臂上,一边涂抹,一边走,“时间紧急,离开京城再说。”
“是。城门那里已经打点过了。只是委屈您一会,需要扮个老嬷嬷。”温雅说着,熟练地给赵昭披一件深色的袍子,给她戴上头套,最后鬼斧神工一般,随意在她脸上画了几下,一道道褶皱便出现了。
“好了,只要不是白天的时候刻意凑近了看,应该没人能认出来。”
入夜,昊京城唯有西门开着一个小门,这是预留给那些有急需出门的人的便利。
说是便利,其实一点都不便利。进出要花大量银子不说,还要层层检查,不把你剥几层皮,别想进出。
赵昭佝偻着身体,跟在棺材旁边,时不时拿手帕抹一下眼泪。
“大半夜的,你们因何事要出城?”守城的人问。
“家里孩子得了急症,突然没了。不,不得已才,才——”管事吞吞吐吐,像是害怕,又像是为难。
“打开看看。”守城的士兵打断他的话。
“不要。”管事猛的摇头,“会死人的。”
士兵不信,一脚踹开了棺盖。
“天花,是天花!”
“快,快合上!”
“交钱,交钱才能出城!”
“晦气,银钱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