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开口道:“小子,老夫被人偷了东西,那小贼就在附近,借你这地方一用。”
江流楞了一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拱手道:“前辈进屋稍坐,我这就去准备茶点。”
“不用了,这院里就挺好。”
老者摆摆手,一屁股在院中的竹椅上坐下,随后也不搭理江流,只是低头沉思,手中不断掐动法诀,似乎在运转什么法门。
江流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自己好歹是主人家,客人上门,怎么也得招待一下吧。
犹豫片刻,江流回屋烧水,沏了壶茶端出,放在老者面前。
“前辈,用些茶水吧。”
“嗯。”
老者随意地应了一声,也不去碰茶水,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只玉碟,看着上面的几道裂纹定定出神。
江流在一旁等待片刻,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那老头突然又取出几根刻着道纹的竹筒递过来。
“小子,把这五根竹筒按五行方位,挂到外头的树上去,每个间隔一里。”
江流面色一僵,尴尬地说道:“前辈,我还未学过五行之理,不懂这些门道。”
老者撇撇嘴,跟他讲了五个方向和距离,便打发他出门。
等到江流离开,老者当即站起身走到一旁那些种植着草药的小盆前,伸手微微一抚。
“有那畜生的气息,看来确实来过这屋子......躲哪里去了呢,到底什么妖物,居然能藏住自身气息?”
老者思索半晌都想不出原由,无奈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这小子也是奇怪,怎么这样种植草药,这也能种出来?”
江流为了节省空间,都是用小盆架起来种,这种离土的方法草药汲取不到多少养分,长得极慢,还得添加肥料,正经药农基本不会用。
老者只当他是随手种些补贴家用,没有过多去想。
等到江流回来后,那老者正在闭目感应周围的动静,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江流也不敢打扰对方,轻手轻脚地回了屋里。
只是碍于那老头在外面,江流也不敢静心炼气,只能坐在屋里研究刚刚掌握不久的缩地成寸。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那老头突然睁开眼睛,骂骂咧咧地喊道:“小畜生,老夫知道你就在附近,把灵丹还我,老夫可以放你一马!”
待在屋内的江流吓了一跳,不知道对方发了什么疯。
久久没人回应,那老头再次唤出飞舟远去,激起的气浪掀翻了院里好几盆草药。
江流在窗口看了好半晌,确认对方离开后才走出屋子,走过去扶起遭了无妄之灾的草药。
“这鸟人,真是无礼,走也不打声招呼,还把我的草药弄翻了!”
江流骂骂咧咧地收拾着被打破的瓷盆,突然发现一株鸡血藤少了小半截,似乎是被什么动物啃的。
“哪来的鼠类吃我的草药,怎么不见你去吃阴风草,毒死你个浑球!”
凭白损失了财物的江流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收拾好院内的狼藉,回到厨房里去做饭。
刚淘完米,突然就看见一艘飞舟迅速降落在院中。
抓着淘米盆的江流手一抖,心头无名火起。
你这鸟人,真是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