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三友伸手捂住嘴巴,似乎使了什么秘法,手指缝上闪出一阵亮光,再拿开时掉的牙登时接上了:“我告诉你,我从你头上跳过去是你的荣幸!把脑袋伸过来让我踩是你的本分。”
这时,花小山的身边出现一道人影。
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莫怕,城主早有禁令,他不敢在安城动手。”
是荆叔的声音。
荆叔之言令花小山心中大定,上前一步,提高嗓门大骂道:“强词夺理,大言不惭,可笑至极!没见过你这么不要面皮的武修!没有一点教养!就该让城主把你吊起来打!”
褚三友自知理亏,摔这一跤完全就是自己装13逼失误造成的,但他不能承认,承认了更丢人。
他歪头邪笑,扭身抱拳一礼,举止轻蔑,表情浮夸,无不突出他的优越感:“我就是骂你又如何!就怨你无事生非,害拌我跟头,我不只要骂你,还把你打的起不来!”
以褚三友的面相再露出这魔性的表情,却是把花小山给气到了,他逍遥自在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而且这轻蔑也太明显了,简直是突出来了,不把他放在眼里。
“哈哈,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猴子,敢在安城动手?我看你是不把凌城主放在眼里了,我若是你,必这回已经爬出城去了!”
褚三友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当即两臂一甩,直起身子喝道:“我今天非得宰了你!别说凌城主不在,就是他来了我也要宰了你!”
腾!的一声。
周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焰,一股危险的气息直向花小山。
“宰了我?哈哈,大言不惭!毫无敬畏!”
花小山面不改色,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不避不闪摆足了架势,花小山才不怕这个痴呆蠢笨的孤寡儿童。
安城不是别处,有城主凌三铮坐镇,没有哪个武修敢随意放肆。
凌三铮已成真仙极境。
褚三友从未见过这般手贱嘴欠的欠打之人,本想显露身手令他知难而退,但他竟毫无畏惧,吃准了他不敢动手。
但他此时已骑虎难下,又在气头上,那里还管得了城主禁令?“该死的混蛋!你也太小瞧我褚三友了!区区城主,我岂会怕他!”。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所有人都盯着他看,连房梁上的许多武修都将目光投向了他,若此事就此罢弄得个虎头蛇尾,肯定让人笑死,以后都别想抬起头了。
“我今天就要你死!”
腾起身子,一拳向花小山袭来。
拳还未到,拳风已然吹的花小山面庞生疼,吹得他衣袂猎猎。
他已起了杀心。
花小山自傲骨迎风立,孑然不动,赌他最后会收手,不敢真的动手。
只在心中忽然有点胆怯,暗道一声:“草率了,现在的年轻人说动手就动手!不讲武德!”
拳已到花小山面门。
花小山眼前一亮,抬起抬起双掌,和褚三友拳掌相对,针锋相对。
他的拿手绝技,撼山易。
撼山易不善攻,攻势稍弱,只算得上是一招稍强一些的拳招。
撼山易善守,可调动周围山势,一经使出自成一山,宗师难破。
此时没有功力支撑,不能调动山势之力,但也不是区区褚三友可破。
轰!
拳掌相撞,将空气都撞出了涟漪,将周边的铺子都吹得一片狼藉,房倒屋塌。
褚三友就感觉一拳打在了山上,花小山连晃都没晃一下,腾腾腾倒飞出去数十步远,后腰撞在房檐上又倒摔在地,张口喷出一口血来,又吐出两颗断牙。
刚才接上的牙,又崩掉了。
他现在只觉半面身子都是痛的,肩膀和手腕都拖久了,整条手臂的骨头都隐隐作痛,尤其是拳头,痛的发抖。
褚三友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该,你到底是谁?安城何来你这等人物!”
就在此时,一股洪水猛兽般的气势猛的压在褚三友身上,他面色大变,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武,武修大师!”
还未动手,只凭气势就将对方压倒在地。
他不过是个后天武修,两者差距犹如天堑,根本没有可比性。
武修大师是仅次于宗师的真正高手,杀他,不比捏死蚂蚁更简单!
“啊!”
打倒了褚三友,花小山还待再追上去,赏他一顿老拳,让他尝尝新社会的毒打,
但褚三友跑的飞快,连滚带爬一溜烟的窜上房顶就跑了,花小山追都追不上。
看褚三友跑远,花小山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两鬓斑白的精壮汉子站在他身后,嘴角挂着盖不住的笑意。
荆叔。
方才便是荆叔展开气势,吓走了褚三友。
荆叔功力不弱,先前在方宅之中不敌太叔行,只是因为年轻时候的伤势太重,使不出全力而已,看起来比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