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禾瑾狭长勾人的丹凤眼挂着浅笑,
“父亲和母亲近日在滨海,所以不能准时赶回来给您祝寿。
只有晚辈一人,宋奶奶可不许怪罪。”
或许是年纪已高,南老夫人平日里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已经逝去的南老先生。
不仅喜欢开玩笑,而且毫不收敛。
“谁要看他那个老腊肉,我们小瑾这么年轻,正是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的年纪,
老身多看你两眼都能年轻十岁呢。”
文助理听到老夫人对蔺总的调侃,躲在后面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
最后失败了。
到底是高龄,身体上的不适还是限制了南老夫人的活跃。
叫来南西州,慈祥的说道,
“小瑾,你们年轻人话题多,我就不把你们留在这儿陪我了。”
有些疲累的结束了和蔺禾瑾的交流。
遵从奶奶的心意,
南西州从围绕着他的人群中,脱离出来。
站在蔺禾瑾面前,伸出骨节分明右手,彬彬有礼道,
“吝sir,好久不见。”
面对南西州递出来的右手,蔺禾瑾很给面子的将右手握了上去。
“稀饭,别来无恙。”
两双眼睛,一双温润,一双幽深。
互相,死死的看着眼前的人。
脸上却都是轻松和煦。
在旁人看来,就是南家和蔺家的友好会晤。
简直是羡煞旁人。
良久,双方当事人才双双放开自己的手,
不约而同的将右手不动声色的背到了身后。
两只遒劲有力的手背上,赫然是青紫色的指印,一看就是下了狠劲。
又来了,
这两个人从穿开裆裤掐到现在,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点都不成熟。
身为蔺总多年的同窗,最得力、最贴心的助理,
文助理表示这样的戏码,他快看吐了。
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开始“问候”对方,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没有他俩幼稚。
南西州坐在单人沙发上,缓缓地端起一只青釉茶杯:“蔺总对自己还真是大方,这件绝版的墨蓝色高定全球可就这一件。”
轻轻叹息,“真是暴殄天物啊。”
蔺禾瑾坐在对称位置上的沙发,华丽的一靠,稳如老狗:“南副院长对自己也挺好的,这件淡色冰丝燕尾也是稀品。”
“衬得你更加的清汤寡水,毫无颜色。”
文助理坐在第三张沙发上不敢言:人家南副院长分明是朗月之姿。
南西州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面带微笑:“听说,吝sir最近处置了几个家族叛徒,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力带领蔺家啊?”
蔺禾瑾一手支起线条清晰的下颌,“听说,你的实验又失败了,不行就把研究院副院长的位子辞了吧。”
文助理无语,抬头环顾四周:明明就是还记挂着兄弟,怎么就非得夹枪带棒的说话呢。
视线忽然落在一处亮眼的角落里。
甩掉老妈的花夙间,从宴席上取回来一大盘零食,吭哧吭哧的往嘴里塞着。
一点一点的,像只松鼠,还是一只红色的松鼠。
要不是老妈非得带着他上到这楼上的内厅,
他在楼下吃的更欢快、自在呢。
沉浸在享受中的花小少爷,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文助理趁着那两人没注意到自己,偷偷绕到了花夙间的身旁,
坐了下来。
“花小少爷,好惬意啊。”
“文助理?”
被惊到的花夙间,藏起了手中的零食。
看到熟人后,又拿了出来。
“蔺哥也到了啊。”
文助理端坐在花夙间身边,悄咪咪的开口,“对,和南副院长在一起呢。”
闻言,花夙间打了个冷颤。
两个压迫他的人竟然聚在了一起。
回国后的这一年,他左逃右避,才堪堪少见了几面。
蔺禾瑾和南西州这两个人,一个在武力上压制他,一个在智力上碾压他。
真是让他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知道,今天的宴会上肯定会见到,没想到这么快就都来了。
“在哪儿呢?”
他弱弱的问道。
知道方位后,好让他逃命。
文助理示意他抬头向左前方看去。
果然看到两个玉树临风,霸气侧漏,气质大相径庭却都无比出色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似乎上察觉到了一股颤抖的视线,
那两人终于停止了幼稚的争吵,偏头看了过来。
蔺禾瑾依然是没什么表情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南西州却冲着他释放了一个非常和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