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可萱，84分。程岩奚，92分，考得不错。姚辉， 69分，你需要继续努力了啊。江雅韵……”

云婉婉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原本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她都准备好在这节课上把作业圈不敢玩，晚上回家好挑一挑舞会穿的礼服。

结果还没等她拿出作业本，就看到杨光又揣着一大摞卷子走进班里。

当时云婉婉就意识到不对劲，但还是想着一天之内全部改完根本不可能。但那些除了卷子不可能是别的东西啊。

“难不成又要再考一次？”云婉婉无助地自言自语。

像是为了解答云婉婉的疑惑一般，杨光把卷子放到了讲台上摊开，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道：“今天我们老师加班加点批改卷子，就是为了要看看这次综合卷子的考试成绩怎么样。”

听到这话的云婉婉直接愣住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我都还没准备好！

杨光可不管这些，他开始一张一张的拿起卷子，念着上面的人名和分数。

“古一范，84分。云婉婉……”

听到自己名字的云婉婉赶紧站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握住，牙齿咬着下唇，呼吸有些急促。

“你这。”和之前不一样，杨光并没有直接念出来云婉婉的分数，而是看着卷子上的痕迹，哽了一下，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念道，“57分。”

听到这个分数的云婉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有想过分数可能低，但实在是没有想到还能不及格。

后排的凌禾渊、身边的江景辰、还有前排的闻彤，听到这个分数的时候都忍不住叹息出声音来。同样是后排的文雪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已经弯成弧度的眼睛却是出卖了她的内心想法。

“你这个卷子……”杨光看着灰溜溜走过来的云婉婉，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放学之后到我办公室来，我有话跟你说。”

云婉婉接过卷子，看着上面鲜红色的数字，心里的酸楚劲儿疯一般地喷涌而出，鼻尖也能感受到这样的酸劲儿，眼眶里的泪水也开始打转。她紧握着卷子，失落地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变成这幅模样，杨光心里也不好受，但这次考试的分数实在是太低了，也只能硬着心，不理她，转身继续大声念起了分数：“梁芬，81分……”

“婉婉……”闻彤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小声问着，“你没事吧。”

云婉婉攥着卷子回到了座位上，没有任何精神，也没有力气去回答闻彤的关心。

“婉婉……”看到云婉婉这幅反应的闻彤更是有点紧张，只能无助地使眼色给后排的凌禾渊，指望着他能给点安慰。

收到暗示的凌禾渊犹豫了半晌，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云婉婉的肩膀，小声呼唤：“婉婉。”

尽管听出来是凌禾渊的声音，但现在的她没有一丝精力给其他人。

她怎么会这么笨！

为什么怎么学都学不会数学！

明明自己有在努力，明明自己试过所有的方法，怎么就是没有一点用呢？

居然连及格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云婉婉就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埋着头，眼泪已经忍不住从眼角流了出来，偷偷地沾衣服，晕染开一片水迹。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控制着呼吸，不让自己的抽泣声暴露出来。

“哼，现在好意思哭了，自己考得那么差心里没点数吗？还连累互助小组的名声。”文雪瑶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讥讽地笑话。

“咚！”的一声，吓得文雪瑶浑身一震，全班同学也因为这个突然的声音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只见凌禾渊站起身，并没有一丝理会其他人的意思，手掌撑在桌面上，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掌心红红的，似乎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他直勾勾地看着文雪瑶，一字一句低声道：“你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说完又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云婉婉，这么大的骚动都没让她有一丝反应，依旧埋着头，双肩微微抽搐着。凌禾渊似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眉头不禁紧锁，指甲死死地攥在手掌心里。刚才拍桌子的所有痛楚都比不过心里泛起的心疼和难过。

他声音压得更低了：“不要以为你靠着ta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听到这句话的文雪瑶像是被捏住把柄一般，想说些什么却不敢再发出声音，看向窗外，很不服气的样子。

“好了，还在上课呢吵什么吵？”杨光看他们似乎解决了问题，就维持了一下秩序。

卷子已经发完了，杨光开始对这次考试的成绩和结果说了几句，然后针对于他教导的英语的题目讲解了一下知识点和错误点。正好讲完的时候，下课铃也响了，全班同学都忍不住欢呼，庆祝一天的学习的圆满结束。

杨光走出教室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云婉婉，叹息了一口气：“云婉婉，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