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一人两人，有心无心。”

听到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题目，不少考生面露难色，甚至还有考生不禁惊呼出声。

“肃静，开始答题，答题时间总计两个时辰。”一位监考官厉声道。

考生们都静静思考起来，该如何破题。

楚穆清将考题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试图揣摩皇帝出题的意图，一人两人，那就是两面，有心无心，是论述善恶吗？

看着不少考生愁眉苦脸，眉头紧皱，楚穆清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分析错了，这么简单就破题自己走进了思维误区吗？

他们都是凭实力考上了贡士的人才，可能知识水平以及自身素质有所差距，但没道理破不了题呀！

实际上楚穆清想多了，他们确实是还没有破题。

楚穆清闭上了眼睛，把杂乱的思绪慢慢清理干净，再次思考起考题。

一人两人，有心无心。善恶，虚实相生？还是说奖惩，一针见血？奖惩制度是上位者制定的，从今天皇帝说的话来看考题可能倾向于奖惩，但是这能写吗？会不会踩雷犯忌讳？

是求稳还是冒进？楚穆清有些为难，不禁想到老师告诫过的“人不轻狂枉少年。”呵，想那么多干嘛！富贵险中求。

确定了立意，楚穆清开始构思如何写这篇文章。

皇帝就在这时带着内侍走了出去，唉，正常，两个时辰，皇帝肯定不会在这等着，说到底殿试，皇帝就出个题走个过场，实际上还是监考官负责。

构思好了文章大体思路，楚穆清拿起笔写到“治国有二柄，一曰赏，二曰罚……赏不加于无功，罚不加于无罪……”洋洋洒洒写了三张纸 ，写完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无错别字。

待墨汁晾干，楚穆清收好叠放，此刻时间才过去一个时辰左右，在监考官不可置信中上交了考卷，看着考卷被封存，楚穆清微微放松了心情。

监考官招来了个小太监，示意把楚穆清送出宫去。

随着楚穆清的交卷，人群中就像锅中热油被倒了碗清水，炸开了锅，在一些考生愤恨的目光中楚穆清走出了保和殿。

“楚公子，您跟我来，我送您出宫。”许是瞧见楚穆清的不凡，小太监善意的笑了笑，恭敬的在前面带起路。

当后脚踏出宫门，在小太监的告别下楚穆清走出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转头看了看皇宫，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多少次的王朝倾覆与更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改为他姓？

轻轻叹了口气，在守城官兵的注视下转身大步离开。

“你真是我教过的最不省心的学生？”

看着年老沧桑的老师气的胡须一翘一翘的，苏婉讨好的端过一杯清茶。

“黄老，您别生气……”

“我怎么不生气，规则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现在都还没记住。”黄老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桌子。

“额，今天是我的问题，要不今天就学到这吧，我保证明天您再来教时今天的内容我都会掌握。”

“虽说今天的任务你没完成，但你明显无心学习，那今天就到这吧！明天要是你还是这个样子，那就直接另请高明吧！老头子我是教不会了。”

“您放心，我明天绝对好好学习。”

苏婉带着歉意的把黄老送出了门，回头看着桌上的围棋也没有收拾的心思，整个人直接躺在了椅子上。

现在殿试应该开始了吧！苏婉想。

不知道皇宫到底是什么样的呀！前世说了很多次想去首都旅游，去看看宫殿遗址，但都没有付之行动，因为各种原因失之交臂。

一座宫门，锁住多少人！一座宫门，葬了多少魂！那个位置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

在苏婉胡思乱想中楚穆清回来了，看着苏婉面前的棋局很是惊讶，黑子走的是毫无章法。

在楚穆清的注视下，苏婉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赶紧起身收拾残局。

所幸楚穆清没有多问，保留了她的一点颜面。

“怎么这么早，考完了？”苏婉收拾完棋子问。

“没，写完了就提前交了卷。”

“见到皇帝了没？长什么样？”

习惯了她思维的跳脱，楚穆清顺着她的话回道：“没看到，珠帘挡住了，但是身体还颇为硬朗，还能活好几年。”

额，还能活这么久吗？那太子他们现在争个啥，斗的热火朝天的，争一个寂寞吗？

“考题考的啥？难吗？”额，苏婉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多余，都提前交卷了，那考题对于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罢了。

但楚穆清还是认真的回道：“考的一人两人，有心无心，不算很难。”

苏婉听了一脸懵，掩饰自己的尴尬：“唉，你怎么没去刘哥家，把团团带回来呀！不知道它还认不认识我们，肯不肯回来。”

担心团团影响到他学习，慕先生直接让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