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函和刘铃一起回到了家里。村子里因为一直在死人,所以很多没染上瘟疫的都逃到别的地方去了。而染病了的人十之有五已经过世了,所以现在整个村子空荡荡的少有人烟。
陈紫函和刘铃“父母”遗留的房子位于村子西面,刘铃家左边三十米处是赵老头家,赵老头家的屋子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破败不堪,赵老头人去世之后,没过几天整个屋子就全塌了。陈紫函和刘铃好奇的走进屋子里面,此时能闻到一股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屋子里已经长满了青苔,杂草,还有些已经烂掉的麦草和枯树枝。
刘铃家的右边二十几米处是陈老二家,屋子到是齐齐整整,比刘铃家漂亮多了,前院有水井,还有几颗槐树,两槐树中间还有一个秋千,刘铃没事时经常跑到这和一群小伙伴荡秋千玩,后院是一小片竹林,竹子长的挺拔郁郁葱葱。陈老二家比刘铃家还惨,刘铃家至少刘铃染病但是没丧命,陈紫函自始至终就没感染上(陈紫函这种长期接触病人却没感染的在疫病流行区里很少见,但是并不罕见),陈老二家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地府里团聚了。
刘铃家前方是一大片树林,后方是一大片的旱田。以刘铃家为中心,基本上两百米左右没有人居住了。
夜渐渐深了,平时充满烟火气息的村庄,现在变得死一般的沉静,静的让人心里发毛,发怵。刘铃进入自己家里,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陈紫函找来一个火盆,将木头,碎草木扔进火盆,然后点燃火盆。
天很冷,是那种阴冷阴冷的,既没有风,也没有雨或雪。
“今天就熬点小米粥填填肚子,明天哥去集市买一只母鸡回来,我们喝鸡汤”
“好!”
陈紫函说完就去厨房里忙活了,陈紫函自从流落民间之后就开始学习洗衣做饭了,当然也就只会熬熬小米粥了,至于弄鸡汤刘铃想吃的话只能自己弄了。
吃过晚饭之后,刘铃将自己的被子抱到陈紫函的房间,在陈紫函房间内打起地铺来。
“怎么,怕了”陈紫函走进房间时,刘铃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刘铃点了点头
“确实,四周一点人气都没有,哥一个人睡也瘆得慌。鬼神这东西,你不去想它,它就扰不了你,很多时候都是人自己吓自己”陈紫函说完自己脱了衣服上床睡觉了。
“哥!”
“嗯!”
“我想听故事”
“想听什么故事啊?”
“鬼故事”
“不怕了”
“我什么时候怕过”
“好吧!我今天就给你讲一个”陈紫函说完沉思了一会儿。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荒村寺庙,寺庙外乱石成堆,只有一条狭长的小径能通向寺庙里。寺庙周围的村民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听见寺庙里传出各种各样的奇怪的声音,有斧头,锤子撞击的声音,有脚步声,但是就是听不见人语。有一天,天下着蒙蒙细雨,一进京赶考的书生路过寺庙。因为当时夜已经很深了,离最近的城区很远,于是这名书生就打算在寺庙里借住一宿。一过路的村民看见书生想进寺庙,于是拦住了书生,他对书生说这寺庙不干净,住不得。书生他是久读圣贤之书的人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是从来不信,所以书生没有理会村民的建议,于是住进了寺庙。第二天,村民们来到寺庙一看,只见一无头尸体躺在佛像前,其穿着打扮就是昨天那书生的打扮…”
“别说了!坏人”刘铃紧紧的裹着被子,头都不敢露出来。
“是你要听的嘛!其实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只是有人利用鬼神在做恶事而已”
“睡觉”刘铃身体明显有些发抖,一个刚满七岁的小女孩,在这样一个氛围下确实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