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缇环顾四周,周围除了大片的山林,连个人家都没有。
她看着容方池问,“我们现在回去要多久?”
容方池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差不多要一个时辰左右。”
“那还好。”安茉缇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容方池抬眸看她,淡淡的开口,“但我们今晚不能回去。”
“为什么?”她惊讶的问。
他挑眉道,“大半夜的你独自一人回府,你的名声不想要了?”
“那我夜不归宿,对我的名声岂不是更不好?”
“放心吧,巧绿心里有数,除非万不得已,不然她是不会和任何人说今晚的事情的。”
安茉缇在这点上无法否认。
巧绿这丫头有时候傻归傻,但每次涉及到她名誉的事情,她都会格外的小心。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容方池思忖片刻, 又看了看她身上的男装,说,“我们先去客栈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府。”
——
两个人驾车来到泽安城郊外的一家客栈。
掌柜的帮他们开了相邻的两个房间。
容方池刚进房,就觉得身上热的厉害。
他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只剩白色的绸缎中衣,松松垮垮的搭在宽宽的肩膀上,硬实的胸肌曲线一路延伸向下,和腹部壁垒分明的沟壑汇到一起,修长的双腿包裹在丝绸长裤下,整个人都散发着雄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容方池靠在床边,细长的桃花眸里染着泛红的情欲。
他突然想到今晚唯一吃过的食物,就是安茉缇塞进他嘴里的那块糕点。
看来是那块点心有问题。
容方池攥了攥拳,愤怒的同时又有一点庆幸,还好吃点心的是他。
咚咚咚——
房门被轻轻扣响。
他刚要开口喊“进来”,隔壁的声音却比他更快。
“公子,您要的面来了。”
“好,给我放到桌上吧。”
安茉缇的声音离他很近,近的让他差点错以为她就在他耳边说话。
他几乎可以判定,她的床跟自己的应该是挨着的,仅有一墙之隔。
容方池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他将身上的衣服又扯了扯。
没多一会儿,自己的房门就响了。
“容方池,你睡了吗?”
隔着门板,安茉缇软糯干净的声音传了过来。
容方池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要睡了,有事吗?”
“我让小二送了两碗面,你要不要吃一碗?”
“不用了,我不饿。”
“那好吧。”
容方池看着门板上透过来的她的影子,眼眸微垂,然后轻叹了一口气,将脱下来的衣服又穿回了身上。
而门外安茉缇正要回房,就看到眼前的门被突然拉开,容方池的俊面微红的站在她面前。
她意外的看着他,“你.......”
他径自的问,“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安茉缇摆摆手,“没有,那家伙被我揍的不轻,我怎么可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容方池就已经拉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衣袖推了上去。
只见雪白的皮肤上印着不少淤痕,胳膊肘部还擦破了皮。
他的眸光顿时变得阴沉下来,语气也跟着严厉起来,“这叫没受伤?”
安茉缇甩开他的手,嘟囔道,“这点小伤又不疼。”
“你有点常识行不行,伤口小不代表不会感染,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安茉缇原本看在他来救自己的份上,不想跟他吵架的,谁知道这这家伙越说越过分。
她忍无可忍的道,“大少爷,这里是古代,既没有二十四小时的药店也没有二十四小时的医院,你觉得我就算喊疼又能有什么用?”
容方池被她怒气冲冲的话弄得语塞。
他沉默了半晌,转身离开下了楼。
安茉缇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发酸。
“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嘴巴还这么毒,谁要嫁给你。”
她低头看着碗里已经成坨了的面条,耷拉着脑袋回了房,自己也没了食欲,直接脱鞋上床打算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
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吱呀——
门被推开。
容方池端着店家给的药走了进来。
他绕过屏风,注意到她纤瘦的身子正蜷成一团躺在床上。
当视线扫过床铺时,他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跟他猜的差不多,她的床隔壁的果然是挨着的。
他那股强行压制的欲念又有破土的趋势。
快速走到床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