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了救命之恩了。”
“妈妈——有你这么说话扎心的妈妈?”宋乾坤控诉。
“妈妈是说话不讨喜的妈妈,乖仔,你现在有没有喝碗清汤面的力气?妈妈会把面条擀得很筋道,把红艳艳的朝天椒剪成小圈圈,撒上细碎的小葱和芫荽,酸酸辣辣的清汤面,要不要吃?”
宋乾坤被她描述的清汤面催得口水津津,就笑了:“赶紧麻溜地做吧,我想吃。”
他抬起手臂,按按有些软塌塌的肌肉,苦练四五年才有点型,躺了四五天就没了。
他努力地抖擞精神起身,扶着床边转了两圈,觉知四肢的力气一点点地回来。
浑身都是汗水,他知道药性上来了,这个时候,经不得一点风,就找了个长袖长裤套上,把领口和袖口都扣紧了捂住。
他去到灶间帮妈妈烧火,和妈妈聊天。
“妈妈——你和爸爸也曾经有过很幸福的时光,你不要只记得他的伤害,那样也会伤害到你自己,本来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陌生人,为什么有张结婚证就想永远地拴在一起?”
“结婚证是一份契约,是一份共同生活、相互忠诚的契约!”
“好,既然是契约,有人撕毁契约,想要离开,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既然他已经说了要白头偕老,怎么能不守承诺?”
“生活里边有多少事情,是说了也无法做到的,比如天灾人祸,如果一场疾病夺走了他的生命,不也没有办法白头偕老?”
“那我会想他,不会恨他。”
“他在乎你想他吗?他在乎你恨他吗?本就因爱相守,有一个人心里的爱消失了,他想走,你总不能死死地拉着想走的人,非让他和你一起走,那恨意交织的捆在一起的生活你经历过,恭喜你,你如今已经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