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可是……

‘婴宁是东皇御的，东皇御在哪，婴宁就在哪！’

脑海回放起那些叫他心痛的画面……

‘你是我的，就算会被我害死，也不许后悔。’

婴宁那样灿烂的笑着，凝望他，点头，点头，再点头。

‘是的，你是我的。就算我一走，十年，百年……你都得乖乖的在这里等着。’

‘说定了！’

猛一甩头，东皇御疯狂的粗喘起来，他的周身上下再次黑气怒爆。

少师空楼看的清楚，两眼一瞪，脱口就要惊呼的时候，东皇御却是黑气一荡，人就扯风窜远，消失不见了。

少师空楼快步从楼上冲下来，哪还有东皇御的身影？

婴宁软坐在大门外昏了过去，少师空楼在屋里走来走去，难得一见的纠结……

却是大门被嘣一声撞开，少师空楼赶紧看过去，就看见东皇御抱着婴宁从外面冲进来，无视任何的朝楼上冲去。

站在大厅里，默默的看着东皇御满面的寒霜，他滑眸看向不远处的壁钟……

还好，这次东皇御压制住外溢的魔力，竟只用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无奈长叹，少师空楼双手背向身后，抬眼往二楼高处看去……

婴宁算是‘回来’了。

可奇怪的是，婴宁回来以后，东皇御却不怎么理会她了。

进进出出也好，撞见了，东皇御从来不会正眼去看婴宁，都是直接无视，好像她并不存在似的。

每次婴宁看见东皇御都急急的张嘴想要叫住他……可每次都快不过他刻意加快的速度，多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下子就走过去，只来得及看他残影消失。

婴宁不怎么好好的吃喝了，甚至不怎么好睡，经常是大半夜的从自己房间走出来，默默的站在东皇御房间门口，一站就是一夜。

东皇御躺在床上‘睡觉’，黑夜里，却是眼睛瞪的大大的，毫无半丁点睡意。

他知道，婴宁就在他门外……像个傻瓜一样的就只是站着。

心都要痛紫了。

东皇御无法形容自己的近段时间以来的感受。

人，明明活着，却像鬼一样，吃不香，喝不甜，睡不着。

最烦躁的是，每次魔力外溢都会演变成‘反噬’，每次的压制时间都在增长，害他越来越紧张……总担心一个不小心没压制住，失了意识，乱杀人。

万一伤到婴宁……

所以每次压制魔力时，东皇御就会跑去很远很远的没有任何人的地方，经常是说消失就消失了，一消失就是半天或是一整天的。

这天，东皇御从外面一回来，就径直去找少师空楼。

“是不是我一回去灵界，就能和魔核合二为一？”

少师空楼一愣，有些不解：“怎么了？”

东皇御一进门就那样问，一边问着一边大步走到少师空楼身边坐下。

“是不是只要和魔核合二为一了，我就能驾驭这些魔力？”

少师空楼有些不解的疑惑：“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东皇御一脸严肃，再认真不过：“是不是我有了魔核和足够的魔力，就能开启两界通道，回来这里？”

终于听懂了东皇御的意思，少师空楼无奈的一叹，放下了手里正在看的那本书。

“御……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你，你真的想知道吗？”

东皇御看着少师空楼，默默的点了点头。

“没事，你说吧。”

少师空楼盯着东皇御半晌，最终微微一笑，轻喃。

“灵界三大难，难有下一代；难破悟；难进化。破悟是指九行之术的开悟；进化，是指破悟之后的九行之术，升级为高等异能。你该听出来，这是层层递进的，只有先破悟了，才能进一步的进化。那么，破悟的前提是什么？”

少师空楼径自继续：“是拥有灵力。而最初的拥有灵力，只是拥有而已。能做到开启两界通道的，至少也要破悟以后的等级所拥有的灵能力。魔力也好，灵力也好，在灵界，是大同小异的。甚至于，我很担心魔力在灵界能不能做到开启两界通道。”

东皇御似乎听懂了，他沉默半晌，轻喃。

“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了魔力，也只是拥有而已，还没有破悟，只有破悟了，才能知道可不可以开启两界通道？”

少师空楼淡淡的摇了摇头。

“一、这魔力还不算是完全属于了你；二、就算它们终于属于了你，也终于成功的破悟了，在破悟的那一瞬间，所有魔力都会被吸收殆尽，因为就是魔力到达了能破悟的那个点，所以才破悟成功，魔力也就一瞬间清零了。你得再修，再炼……那又将是一段漫长的等待。”

东皇御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师空楼，沉默久久，最终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我只要回去了，就不可能立马再回来这里。”

少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