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零淡淡的一呵:“她被你这个爹捡着,也是命苦的!”
棕发男子不怒还喜,一脸的高兴:“我也这么觉得!”
东皇零气的一口气吸不上来,两眼一瞪:“我不是在夸你!”
棕发男子一愣,赶紧把笑容尽收,换上一脸的失落:“哦……”
瞪了棕发男子三秒,东皇零似乎知道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指了他三下,猛一收手,就势往桌面上一拍。
“放下手上所有的事,去把她找回来!”
棕发男子眨了眨眼:“谁?”
东皇零皱眉:“婴宁!”
“哦!”棕发男子应一声,绕过书案就准备执行命令,却刚只是站起来而已,他又一愣,看向东皇零:“我上哪去找呢?”
东皇零在看棕发男子,他隐忍了一下,轻喃:“你是她爹,如果连你都不知道她跑去哪儿,还有谁会知道?”
棕发男子一脸的委屈:“您该知道我跟她并不怎么走动的……她,她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我……”
东皇零轻合双眼,沉默了三秒,点点头,抬眸看向棕发男子。
“这意思和着是说除了等,再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是吗?”
棕发男子嘴角一咧,立马呵笑:“殿下英明!”
盯着棕发男子看了两秒,东皇零点点头,转身就走。
目送东皇零走远,棕发男子头往后仰的眺望,直到确定东皇零走远了,他赶紧溜回之前的椅子上坐下,把藏起来的书拿出来,接着看……
边看,边时不时的噗笑。
东皇零走到外围的空旷大长廊上,默默的走到护栏边缘那儿,静看远处天边如梦。
灵界……
多么美丽的祥和的世界……
婴宁……
多么孤傲洁白神圣的花……
他去她的树屋……家里没有人。
婴宁喜欢寂静,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就像她那不省心的爹形容的……她,向来是一个人……
可就是这样的婴宁,任何时候都冷漠如霜的女孩,他却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迷陷了进去,深深的爱上。
东皇零心里沉甸甸的压抑,因为不知道婴宁去了哪儿而着急……
他太喜欢她了。
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任何事,他都喜欢。
他喜欢她冷漠无情的性格;喜欢她每次看见他都不卑不亢的冷静;也喜欢她偶尔把长发泄下,如那溪水般的清甜;还有她那么永远如星尘般闪动的双眼。
又去哪儿了?
婴宁很恋家,总喜欢呆在她的树屋里,很少外出,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了?
整整一周,是他运气不好?两次去,都正好她外出了?还是……她已经失踪了整整一个星期了?或是更长的时间?
东皇零突然后悔起来,最近太忙,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找去婴宁,上周去找她,她不在,他也只是等了半天就走了。
看向别处,东皇零又重重的一叹……
“殿下,殿下——!”
有官吏急急的跑过来,冲到东皇零面前单膝一跪,力喝:“陛下急召,令您速速回宫!”
东皇零点了一下头,转身朝官吏来的方向大步走去……
天边有云若隐若现,仿佛人脸,东皇零看着……竟恍惚之间变的像极了婴宁……
沉息一叹,东皇零在转角转弯,疾步走远。
那天边的云朵好像婴宁淡漠孤傲的五官,寂静空灵的存在着……
婴宁的脸!
垮着。
眼快要眯合了,嘴张着,合不拢,一直在短促的喘息……
手脚也快没力气了,婴宁像个颓废的僵尸,拖着脚的往前挪。
不行,快死了。
快要累死了……
婴宁看见路边人行道的石台,晃晃悠悠过去,腿一软的坐下。
幽幽合上双眼,喘气,婴宁眉头紧皱。
——就是这样!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就是这样!!!
只要离了东皇御,她就会像是离了水的鱼,呼吸不了,头还痛,整个人都难受的不行。
像生病了一样。
她已经不想去追究为什么会这样了。
因为喜欢他?
因为在乎他?
只可能是这样……否则,怎么解释这明明白白发生在她身上的离奇事件?
是的,婴宁,离不开东皇御。
可是……
想到什么,婴宁幽幽睁开眼,看着水泥地面发呆……
有车时不时的开过,婴宁已经走到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反正这里偏僻的很,当下还算好一点,是个人很少的小镇,可继续走下去,她就会走出这镇子,继续走向郊外……
东皇御说……他已经杀了少师空楼……
东皇御,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