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婴宁住进了她们家,夏莲越发是讨厌的厉害。
但是,耳环丢了,她着急之余还是冷静了下来,细细想过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放到哪儿去了,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就是记着耳环应该是放在头饰首饰盒里的,那就只能猜测是下人偷了。
问题是,东皇家的下人几乎都是固定了十几二十年的,来的时间最短的也有七八年了,家里也没发生过任何丢失东西的情况。
夏莲自认自己这次是对的,没有冤枉人,虽说完全没证据,但在情理上,除了婴宁这个外来人以外,还有谁比她更可疑?
婴宁不说话,她知道,在这个女主人面前,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有用。
她既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拿过夏莲的耳环。
“嘿!跟我玩沉默是吧?我告诉你,那耳环可是价值两百万,把你卖一百遍也赔不起的,赶紧说,藏哪儿了。你交出来,这事就算了;不交出来,我直接报警!叫警察把你抓起来。到时候再找着,你就别想再从警察局出来了!”
婴宁仍不说话,低着头……
她失忆了,曾经的过去都想不起来了,就连少师空楼带她去河滨时因为那些流浪汉而闪现的某些他片段记忆也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了,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只树懒,能睡就睡,能什么都不想就什么都不想,尽可能的沉沦。
唯一清醒的只有一件事——她欠了东皇少爷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她,必须还给他。
才能自由。
可是,自由了又能怎样?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去哪儿?找谁?做什么?继续流浪?继续脏兮兮的?继续……偷东西?
抬头,婴宁突然看向夏莲:“我没拿!”
夏莲先是一怔,下秒呵笑:“那你告诉我,耳环哪去了?整一天,就你和管家还有另外两下人进过我房间,我还就偏心的告诉你了,他们我信的过,你,我信不过!”
婴宁红了眼眶,却一脸倔强:“我没拿……”
夏莲吸了口气,隐忍的抿了抿唇:“婴宁,你来我们家之前可是个惯偷,别怪我怀疑你,你偷东西那可是习惯性动作,拿了就拿了,交出来,这事就算了,我看在御的份上,不计较了。”
婴宁狠狠咽了口气,不想再说话。
适时,有人从楼上下来,脚步声响朗,引的夏莲转头去看。
东皇御在前,少师空楼在后,两人从楼上下来。
“还审个什么?直接搜不就完了。”东皇御一脸的不耐烦,边下楼边吠吠。
夏莲啧一声:“谁说没搜的?她身上搜了没有,她睡觉的地儿也搜了个遍,没有啊!”
东皇御径直走到婴宁身边,却是眉尖一挑:“什么鬼味儿。”
夏莲心疼的赶紧解释,站起便伸手过去把东皇御往旁边一拉。
“杂物房那里能是个什么味儿,她两天没洗澡了,臭味儿呗。”
任夏莲拉动了自己,东皇御看向她:“怎么搜的?脱光了没?”
夏莲瞪眼,嗔怪:“御!你胡说什么!”
东皇御咯咯咯的直乐,转头去看一样瞪大双眼在看自己的婴宁。
“看什么看?来人啊,拖去洗个澡,里里外外的给我洗干净了,顺道搜搜有什么耳环类的东西。”
旁边的女佣个个惊悚的瞪眼——毕竟这是现代,又不是古代,洗澡什么的,谁不是自己洗自己啊,洗别人???
婴宁脸颊飞红,气的喝叫:“我说了我没拿——!”
东皇御一怒:“还敢顶嘴?都聋了?给我拖走——!”
“御,御,御!”夏莲吓一跳,赶紧急扯东皇御:“文明点啦!御……”
下人们乱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连管家都傻了眼,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少师空楼站在楼梯刚下来的地方,只是默默低头,轻叹。
“妈,你别拉我。你,你,你,你们三个把她扯浴室去扒干净,洗好送我屋去!”
东皇御的话太雷人了,被指中的三个女佣瞠目结舌的傻了眼。
“御——!瞎说什么呢!”夏莲也被震傻了,失声惊叫。
“我没拿——!”
婴宁瞪着泛起了泪花的红眼嘶声尖叫。
“还敢冲我叫嚣,真是活腻烦了……”
东皇御突然扒开夏莲的手,撑起架势来的卷自己袖子,好像要打人。
“御——!御——!”
夏莲吓坏了,急的直叫。
东皇御刚一伸手去逮婴宁,婴宁整个人的往后一退,转脚就往大门口冲,可惜大门口的人太多了,她反应超快的甩身就往楼梯方向冲……偏偏龙五从上面下来,她一回头就撞上东皇御的大手,立马变成小泥鳅,上身一低的任东皇御抓空,自己擦地滑过去,又噌的弹起来,像只猴儿一样跳上了沙发,又借着沙发一蹬跳起,从楼梯侧边一扒就翻了上去,反抄去了龙五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