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在时宜床边停下脚步,时宜睡的正着,可额头上绿豆大小的汗珠粒粒分明,紧闭的眼珠也在转动着似乎在经历什么酷刑一般。
周生辰从袖口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似是安抚,不断的拍打她的肩膀,终于在这拍打下时宜静下来了。
究竟做了什么样子的梦,会如此着急,又是因为自己么?周生辰收起帕子,起身本准备离开,又在转身后改变了主意,旋身低头在时宜额头落下一个印记,这才带着浅笑安然自若的离开……
被安抚好的时宜似乎做起了美梦,时而眉眼弯弯,时而嘴角上扬,沉浸在梦中……
周生辰进入大厅,陈月适时赶来,正在与漼夫人说着朝堂中的事情。
“小南辰王。”
周生辰嗯了一声,坐在了陈月对面。
“怎么不见萧军师?”陈月好奇道,萧晏不可能赖床啊。他想的确实对,可萧晏的行踪周生辰没必要讲给他。
周生辰不着痕迹道:“一会儿就来。”
陈月对周生辰的冷淡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从未招惹过南辰王府的人,更与他见面不过几次,怎么总感觉周生辰对自己冷冰冰还带刺?
压下心中的疑惑,陈月说开了正事:“皇上已经卧病在床数日,一直是大皇子代理朝政,最近南部沿海贼寇攻城掠地,可大皇子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反倒是听说准备攻打长平。”
漼三娘一听眼睛迷茫,忍不住喃呢道:“长平?”
“没错。用萧武的话来说南部的百越国是南海小国,不成气候,而北陈如今因为北部柔然进犯中原调兵北部,南边边境定然缺少兵粮,正是攻打的好时机。”陈月如是说,在说北陈的时候,眼睛也时不时的看向周生辰,想从他的眼神中看看北陈到底是何情况,究竟与萧武说的相差几何。
周生辰淡漠喝茶,好像在听家常事一般,更让陈月捉摸不透。
“何时出兵?”周生辰问陈月,见陈月不答,这才看向他。
“等今年开春。”陈月如是说。
龙亢书院
“桓先生,为何还没把她送走?”萧晏紧皱眉头,盯着女子问。
女子惊慌失措,赶紧跪下道:“不知离儿怎的惹公子不快了,如今非要赶我走……”说完还捏着嗓子,梨花带雨哭起来。
桓愈闭了闭眼,“我好说歹说,就是不走,非要等他回来才行,我又不能……是吧。”叹了一口气桓愈无奈背过身去。
萧晏扶额,他当然知道桓愈说的他是周生辰,可如今时宜来了,若是到龙亢书院看到这个女子纠缠周生辰估计周生辰是又要头大了。
萧晏不带任何情绪道:“跟我走,我带你去旅馆住几天。”
女子的表情却有些慌乱,“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
萧晏也有些恼火,看在他救过周生辰的份上,见她跟来才好心收留,也是看看她是否有别的目的,不曾想她对周生辰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萧晏!”
萧晏威胁女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周生辰冷峻的声音。
周生辰拉着时宜走来,萧晏退到一边,就这样那女子被周生辰和时宜正好看个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