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莞尔一笑,快言快语道:“办法是有……不过。”停下言语他看了一眼时宜,时宜并未看他,说不伤心是假的,可陈月还是带着淡淡的浅笑道:“之前夫人允诺过我的一件事,夫人可还记得?”
这下几人纷纷抬头看向漼三娘,也包括时宜,阿娘答应什么了?
漼三娘被问的一愣,回想当日陈月的话,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内心暗料有问题,依然稳了稳慌乱跳动的心道:“没错,是答应了一件事,不知陈公子想有何所求?”
陈月云淡风轻,可脸上的笑意未减半分,还加深了这意味深长的笑直达眼底,他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望了时宜两眼,时宜突然被看,眨巴了眨巴眼睛,同时也好奇他要提什么要求,会不会对师父不利?可他看上去不像敌人,想了想倒也正常为自己谋取利益,刘子行不就是如此,这世上的人大多为自己而活……
陈月躬身诚恳道:“在下爱慕漼氏之女漼时宜,之前听说他在北陈与太子定下婚约,心痛难忍,自知配不上她,如今漼府南迁,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今日斗胆向漼夫人求娶时宜,我愿爱她一生,只娶她一人。”
若是平常姑娘听到如此风度翩翩的公子说出动人的情话,一生一世一双人,想必会感动不已,可听这话的时宜蹙着眉头,这是要搞什么?刚走了一个刘子行,又来一个陈月,时宜此刻的心情复杂不已,不是纠结答应不答应,而是纠结该如何拒绝。她看了看周生辰,压地头摇了摇,周生辰怎么会不明白,如果可以,他此刻的眼睛恨不得射刀子,一个两个都来抢时宜,那么多女人不如娶,咋就一直看着自家徒儿!
他伸手温柔拉过时宜的手,冷声对着陈月道:“我南辰王府绝对不靠联姻做交易,如果陈公子想以此要挟,恐怕要计划落空了。”
漼三娘对周生辰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他的维护无疑是对时宜最好的保护,也许只是师父的立场就够了,可婚姻大事又怎的做的了主……
不出所料,陈月看向周生辰倒是一点都不怯懦,很有风度道:“南辰王误会了,陈月并无此意。娶时宜是我所求,今日说出来希望漼夫人知晓我的心意。”
“若时宜不愿呢?你当如何?”周生辰质问。
“喜欢她是我的事情,只要时宜一天未成婚,我都会追求她。”说完他看着漼三娘道:“我与时宜早就相识,并不是第一次见,曾经的一见钟情是真,如今的久日思念是情,这是我的诚意。”
陈月自知,面对漼氏不能来硬的,而面对周生辰他更不好硬杠,只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方可打动人心,他计划的周密,却没算到时宜的心,从未属于他,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征服欲,对喜欢的人就要占为己有,也正是这份坚持,一点点改变着他自己,也让周生辰产生了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