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到底怎么了?大晚上把我吵醒。”
江菲儿从被窝里爬起来,全然没了睡意。
“怎么了!你不看看新闻,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可提醒你,你是结了婚的女人。”
逐奶奶一腔怒气撒在孙女上,江菲儿听得一头雾水。
“奶奶,新闻上说什么了?我哪有时间关注那些无聊的东西。”
江菲儿习惯了新闻里的各种编排,自从她踏入娱乐圈那刻开始,关于她的大大小小的绯闻无数,但几乎没有真的。
江菲儿的一句辩解当然不能排除逐奶奶的疑惑,她追根问底道:
“柳俊臣是谁?他现在在你旁边吗?我可实话和你说,听说唐罕看了新闻后,已经失踪了。”
“什么?他是不是有病?”
一听到唐罕,江菲儿立马开怼。
逐奶奶提高音量,“我看你才有病,你走后,是唐罕把你爷爷送进医院,请最好的医生医治,你这个忘恩负义……”
“这下好了,他失踪了,他家的人到处找他,我看你去哪里弄个人还他家。”
江菲儿沉默不语,然后打了个哈欠。
逐奶奶的火还没发完:“你哑巴了,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江菲儿撅着嘴,打开另一个手机浏览着关于她和柳俊臣的新闻,无奈摇头:
“你说唐罕也是,这么大个人了总是吃醋,奶奶,新闻里都是假的,那是演戏时候的场景,不知道被哪个群演发出去的。”
奶奶语气放缓,她是相信孙女的,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你自己看着办,赶紧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另外,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把我孙女婿给找回来。”
“行行行,祖宗!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打电话?他的两个手机都摔坏了,刚才医生交给我了。”
江菲儿滋滋嘴道:“靠,几天不见脾气还见长了,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奶奶又提高音量,“你敢!我不打断你的腿,你不要睡得太死,我怀疑他去找你去了。”
“哎哟我的妈呀!我的祖宗,我到底是上辈子干了啥缺德事,遇上这么个麻烦鬼。”
奶奶不想再听江菲儿抱怨,没好气地挂了电话,独自焦急地在病房走来走去。
江菲儿挂了电话后,仔细再看了一遍新闻,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她实在佩服这些偷拍的,为了寻找话题,什么都敢乱发,管它的,不去理睬这样的八卦新闻,谁爱吃瓜让谁吃。
她躺回床上,脑子里回播着和唐罕的短暂过往,几秒钟就把他们之间的事过了一遍,可这短暂的相处,好似又是发生了很多年。
“唐罕,你在哪?你让我去哪找你?”
想着想着,江菲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天,是助理叫醒了让她去化妆。
唐罕当晚不辞而别离开B市后,一个人开着车往南边驶去,他要亲口问问江菲儿,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红旗车一路狂奔,就像赛车道上发疯的赛车轰炸着高速公路,他把满腔怒火汇聚到脚掌上,油门死死踩到底。
双手大幅度转动着方向盘。
车开到离B市两百多公里的地方,已经是凌晨一点,这是国家的南北分界地,一座座山脉把中国分成南北两地。
深秋时,山里海拔高的地方已经开始下霜,下长坡大车流下的淋水已经在路面结冰。
一个急弯,唐罕的红旗车撞开护栏飞出弯道,车重重摔在公路右侧一丈高的桥下。
唐罕被摔晕过去并被紧紧夹在已经摔变型的驾驶室里。
幸好刚刚被他超过的大车司机目睹了车祸,他骂骂咧咧停下车,跑到路边看车祸情况,然后打了报警电话。
一个小时候,唐罕被救护车送到当地小县城的一家医院,医院做了简单的急救,因病情严重,医院决定把唐罕转到南方S省省会去。
S省省会D市离江菲儿拍戏的J省很远,虽然同在南方,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南,相隔两千里。
现在所有人不知道唐罕身在何方,第二天,江菲儿的电话都被打爆了,都是家里人寻找唐罕的电话。
一天到晚,还是没他的音讯,江菲儿让助理们到各大高速路收费站也没等到唐罕。
一直到当天中午,做完手术的唐罕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一团白影在眼前。
他有气无力问道:“我在哪?”
那团白影笑着逗道:“这是十八层地狱,快点,喝了这碗汤就过奈何桥了。”
那团白影是正在给唐罕输液的护士,她二十五岁的年龄,长得小家碧玉,有几分捣蛋。
唐罕被她的话吓出一声冷汗,挣扎着要坐起身,可身体始终不听指挥。
“别动弹!你刚做完手术,伤口刚缝上,别又撕开了。”
说完,小护士把唐罕的脑袋扶回床上,并嘟嘟嘴责备。
没办法,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