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枯井密道后的公孙瑾和花挽月此刻正凭借着朦胧的月色艰难地摸索赶路,因为多年未曾有人踏足过的缘故,这条小路碎石崎岖,杂草丛生,又隐卧在两座山的山脚之间,很是昏暗,稍不留神便会因脚底打滑而崴了脚。
二人走了好一会儿,脚下的路才终于不那么难走了,恍惚间可以看见前方似乎有一处虚掩着的山洞,正冒着莹莹的蓝光。
“呆子,赶紧走,前面好像有一个山洞,我们下半夜就在那里歇息一下,明早再早起赶路,如何?”
“好……挽月,我好热……”
“什么,热?走了这么久,有点热也是挺正常的,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山洞了。”
“唔~哈~好~”
“呼,不错,这山洞不大不小,正好用来休息又不被别人发现,你说呢,公孙瑾?”
“噗通——”
“喂,你怎么了!”
“唔~好热,身体好热……头好重~”
花挽月将公孙瑾扶起,挪到墙角坐下。
“哇!公孙瑾你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烫?”
“啊?哈哈,挽月……你怎么有两个头?”
“什么?两个头……你,你不会是喝醉了吧——!我还以为你酒量有多大了……不能喝酒就不要逞能嘛,现在还不是要我来照顾你……”
花挽月无奈的摇摇头,不想再理会公孙瑾,转身向山洞深处望去,只见里面露出幽淡的莹光,一丝丝的寒气不断从里面向外冒出。
“这山洞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公孙瑾——”
突然,花挽月的身后被什么人紧紧的抱住,一股浓厚的热气席卷了他的全身。
“喂——呆子!你疯了!你想干嘛!”
“挽月、我好热……身体……好难受……”
“谁让你逞能喝这么多酒!不对——是酒?”
花挽月此刻才意识到,林虎或许在酒中加了点别的什么东西,而公孙瑾口中不断冒出的酒气,则印证了花挽月的猜想。
“合宜散……!林虎这家伙,真卑鄙!”
“啊——等等,公孙瑾……!”
一股温暖的触感攀上花挽月的脖颈,混夹着急切又短促的呼气声,一股酥麻的快感迅速席卷了花挽月的全身。
花挽月也已是个半大的少年,对于那些情爱之事偶尔也偷听村里闲来无事的大娘们嘴碎过,也算得上是一知半解,但亲身经历的感觉却比耳中听闻来的更加真实与猛烈。
想着刚刚那一壶女儿红被公孙瑾一饮而尽,花挽月顿时慌张了起来。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花挽月使劲地想要挣脱开公孙瑾的怀抱,可本就比自己健壮的公孙瑾,在药力的作用下,早已谈不上清醒理智,此刻全凭着年少气盛的本能驱使,紧紧环抱住身前之人,在眼见迷离又听之靡靡的世界里,唯有触感来的最真实也最安全。
“挽月……呼~”
“公——孙——瑾!啊——!”
二人挣扎的过程中,花晚月脚底一个没站稳,二人竟直直的滚落至山洞深处。
“噗通——”
山洞尽头竟是一片寒潭,花挽月使出浑身解数才将自己和公孙瑾带到潭边,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花挽月早已没了什么力气,公孙瑾则与之相反,此刻正整个身子倾覆在花挽月的身上……
花挽月自知要摆脱公孙瑾是不可能的了,便冷静了下来,紧紧环抱住公孙瑾,将他的双臂牢牢扣住,尽量让他不要有过多的动作,想着借着寒潭的寒气压制,希望合宜散的药效赶紧褪去……
皎洁的圆月投影在寒潭至清的水面上,被远处不时而至的水纹模糊了身形……不远的岸边,两位少年用一席热浪温暖了整个寒洞。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瑾迷迷糊糊地睁开肿胀的双眼,仍有些许头疼,但至少意识尚且清晰了,公孙瑾朦胧地记忆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不清晰,只记得自己浑身发热难耐,头昏脑涨,却又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莫名的奇异之感。
“啊——遭了遭了,衣服全湿透了!这还怎么赶路……要是被挽月知道了,一定又要不高兴了……”
公孙瑾正准备脱下衣服晾干,却又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等等!挽月呢?挽月——你在哪?”
“遭了遭了,不会是挽月发现我这样,就不想理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吧!还是……他为了保护我,被巫宏抓走了!”
公孙瑾不禁思绪万千,愤愤地顿足挠头。
“呆子!你干嘛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公孙瑾欣喜地望向寒潭中央,花挽月此刻正用一种怨怼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
“挽月……你,你怎么这么看我……你难道生病了……?所以眼睛不舒服吗?”
“哼,要你管!你才有病!”
花纹月此刻心中仍掂量着昨夜之事,怎么说自己也是洁身自好的良民,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