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看着后头的孩子,她正开始要哭闹了。言欢把皇后的孩子抱到自个儿怀里:“多谢父王成全。”
就这样,圣上叹了一口气,将哥哥带走。只留下屋内的人在后头大哭。
闫安只好在她身边不断地安慰,言欢将孩子抱给了昭儿,看着他,实在是不解:“当初,我便同你签下协议,什么活该接,什么活不该接。你为什么,你告诉我!”
“这事我实在是没法子,欢儿,你相信我。我要不是担心父王动手,怎么可能把人推出来顶罪!”
言欢将眼泪收回去,只是心痛不已:“林恬是我最得力的人。你杀了他,就等于砍掉了我的得力臂膀。你怎么可以……”说完,她有些喘不过气。
“当时情况紧急,大将军那边,出现了叛徒。这次的走石,损失的不止人,还有那些价值连城货啊。那些货,可值好几个安王府。”
“我知道你需要钱财招兵买马,可你又是否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父王春秋正盛,你过早地崭露头角,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再则,这些钱财,也够你三个营的开支,你又何必这般着急?一个月,出三批货?你是担心朝廷抓不住你,非要送什么人头?”言欢说到此处,已经有些喊不出话。
她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一心照顾腹中临产的孩子,连昭儿都腾不出手来处理暖春阁的事情。若不是她生产后没多久,红娘身边的紫君借机会悄悄送信过来,她都被蒙在鼓里。紫君也害怕,毕竟王妃正在生产,若是这封信让她有个万一,回去后红娘不得扒了她这身皮。
“你回去吧,孩子这里有我。”言欢把人劝走。
“好,你先好生安歇。刚昭儿也和我讲了后厨的事,放心,我会放在心上。”
说完,他起身往外头走去。言欢瞧他真走了,让昭儿赶紧扶她从冰冷的地上起来:“马上给红娘回信,就说:货不要紧,丢了就丢了。保住老底才是紧要的。另外,等风头过去了,再出货。负责的这批人,全部都换一遍。”
昭儿领命,看着言欢手中抱着的孩子,有些不忍:“王爷实在狠心,就连林公子都折了,王妃,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了。”
言欢心里明白,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樊石的路径已经扩散到各个州郡,圣上迟早都会知晓。这些秘而不宣的生意路子,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回,怕是触动了朝中权贵的利益,才被死抓着不放。连她都未曾尽快察觉做出规划。
“这次就当作是个教训。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后厨那边,你可都安排妥当了?”
“王妃放心。圣上也默许了您处理楼兰公主。”
言欢总觉得圣上的反应有些过于平静,涉及到两国问题,怎么可能让她自行做主裁决?她还是不放心:“虽说这是个弃子,但留在府上,还没发挥作用。这次不是得罪了几个军中权贵么,就把这公主送过去吧。”
“王妃,圣上那边,能同意么?”
“听说你娘家做的是药材生意?只是行情不好,又逢大水,才把你送过来?想必,好药材也不少。”
“王妃想要做什么?”
“这鸢榆的相貌,纵是女人看了,都不得不动心。更何况男人。找个机会,毒哑了,让他记不得前尘往事。悄悄送走就是。”言欢说完,将孩子放好。
“王爷未必答应。毕竟,刚听诊脉的大夫来报,这公主,已是坏了喜脉。”
言欢伸出去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这么巧?
“几个月了?”
“三个月不到,还没坐稳呢。”昭儿说完,咽了口水。
言欢突然笑了几声,她心心相惜的男人,居然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敦王爷的女儿,素来仰慕咱们这位王爷。最近在朝中,可是动静不小。连圣上都躲着见他这位表兄弟。也许,这也是个突破口。”
“王妃的意思是?”
“我刚产下两个孩子。固宠,不得找些女子来笼络君心?招进来,做个妾室,斗一斗,孩子还能保得住么?”说完,突然看向昭儿。
“王妃说的是。不过这人,要如何送进来?”
言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昭儿:“我那亲哥哥,不就是敦王爷府上的谋士?或许,他能有法子,解我的燃眉之急。”
昭儿摇头:“可是王妃,您这位兄长,不是与您不睦么?他,肯帮您?”
“我了解我的这位哥哥,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厌恶我欺骗了勉之,也损毁了顾家的声誉;却打心眼里,也不希望我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吧。再说了,上回孩子没了,他可一直对我心存愧疚,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奴婢这就去研墨。”昭儿说完,取笔墨纸砚去了。
言欢挑眉,看着她正开始研墨,走过去,想了想,提笔写了几行,将信封好,交给了昭儿:“速去速回。交给兄长时,务必谨慎。”
“是。”
闫安推开鸢榆的房间,看着她坐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