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如愿以偿拿到了糖葫芦,顾禛抱着她,就好像抱着一团糯米,整个人都可亲了起来。
“妹妹,你可不可以和哥哥说说话?”
芳菲不作答,只闷声吃“葫芦”。顾禛摸了摸她的小脸:“咱们回府去吧,外面冷,你看你这脸蛋,都冻红了。”
正转身回去,迎面就碰到了自家大伯。大伯笑着问:“哟,这么冷的天,二侄子好雅兴!”
顾禛倒是点头:“大伯,今儿可真巧,在这碰上了。”
正说着,顾宇便看着芳菲吃着糖葫芦,伸手就要抱。芳菲不肯,硬是躲了回去。
顾禛笑笑:“妹妹这阵子身子不好,大伯见谅。”
顾宇自讨没趣,瞥了一眼:“是啊。恰好,我要回府上一趟。同行吧二侄子。”
顾禛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在后面慢慢走着。看着芳菲将糖葫芦消灭殆尽,终是无可奈何地笑笑。
顾宇这会找二弟哭穷,拿的钱少了些,在府内不肯罢休。顾豫也是气狠了,竟闭着院门,不肯见他大哥。
顾禛倒是习以为常,将芳菲抱回了院子,又遇王员外府上的小厮来报说老爷突发急病,赶着出府救人去了。
这头的顾宇讨不着几个钱,又想着这芳菲乃顾府千金,身价也不低啊!遂心生歹意,趁这孩子不注意将其打晕,把她装进麻袋,偷偷地来到西南门,见无人便开溜了。
顾宇把孩子带到外头一家客栈的后门躲了起来,想着没多久他二弟就会张贴寻人告示。到时候再塞几个银两,把人兜转回去,银子便可到手。
他怕芳菲醒来哭闹,用抹布堵住了孩子的嘴,再用麻绳将其手脚绑住。
本想着这计策万无一失,谁成想当天夜里,没等来张贴的告示,却是等来了全城禁军的搜查。
原是勉之要找芳菲,找遍整个府均未见着。遂赶紧禀报父母亲,妹妹不见了!兹事体大,长公主遂出动府军及调动令牌,命城中禁军一同搜寻。
顾宇慌了,他怕孩子被找到,只好将其丢进客栈后门一马车后面的箱子里,其他的箱子装的都是布匹一类的细软,不怕搜寻。待风头过去,他再带着孩子入府,也能拿到一笔可观的“不义之财”。
顾禛这会,正奇怪孩子怎就凭空不见了。忽然,他唤来了门口的两个小厮:“我问你们,今天可有见到我大伯出府?”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母亲,会不会是大伯带走了芳菲?”顾禛不敢多想,眼下找不着孩子,只能是被人带走了。
顾豫摔了手中的杯子:“混账。”
长公主抬眸:“我这就进宫,请王兄出动城内外三支禁军,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闻令,禁军全部出动,这可把顾宇吓破了胆。他又不敢回府,为了躲避官兵搜查,只好躲藏在一破旧的屋内。夜色渐暗,困意席卷而来,他竟?直接睡过去了。
天一亮,他微微睁开双眼,一拍大脑!好家伙!孩子!
他火急火燎地来到客栈,马车早已不见。他冲进店内抓住店小二的领子,神情紧张,双手颤抖:“我问你,昨晚停在店门口的马车去哪了?”
店小二看了顾宇一眼:“哟,客官,您说那马车啊?昨晚就没看见。”
顾宇急得跺脚:“往哪个方向去了?去哪的?”
店小二嘻嘻一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客官哪,您就别难为我了。这我哪知道?”
顾宇噔时腿软了,忽想起城门肯定会有人把守查验。便马不停蹄地来到城门,见长公主领着一众禁军往他而来。
顾宇下马,赶紧拱手:“长公主。”
“说,芳菲是不是你带走的?”
顾宇吞吞吐吐:“不…不是。”
长公主一抬手,顾宇慌地闭上眼睛:“长公主,我,我不是有意的……”
顾宇认罪,却是为时已晚。众是出府的马车,数不胜数。临近的州县均搜查了几日,均没有半点芳菲的消息。
且说这孩子在箱子里倒是睡得安稳。箱子被打开的时候,她就被一个伙计提了出来。伙计帮她松了绑,问她为什么被绑在箱子里。她没有答话。
马车的主人,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看这孩子穿着不俗,料想着是个官家女。随即吩咐人好生看护。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亲是何人?”
见芳菲不答话,黄泽将她领到红娘子房里:“这孩子不会说话,我瞧着模样也好,便留你在这吧。”
“哟,黄大人今寻了个小美人。难得,难得。就是不知道,这苗子,可靠么?”
黄泽透过屏风,看了一眼菲:“想来不过是普通官宦家的子弟。应当无碍。你好好培养,做个雅妓,这笔买卖,可是稳賺不赔。”
红娘子应声,将人领了进来。
“黄大人可真够下血本的,既是如此,该学的,就得一等一才好。”
黄泽哈哈大笑:“该请的名师,你请来就是。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