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杂草也长得特别高,也没有铺碎石,项真真走着牛车碾过的路,没什么多杂草。
现在农忙也没人来果蔗地里上工。果蔗地里除了有风吹过的响声,没别的动静了。
好在是白天,不然还真有些害怕。
身上没什么东西,她走得特别的快,因为,这条路上坟特别多。
虽然坟上长满了老高的杂草。但项真真还是能认清那是一座坟。
听村里人说,这些坟都是饿死的,和有病治不起病死的。
她现在只想着快点回家,她全身发怵,干嘛为了节省时间图近道,这回纯属自己吓自己。
想着这些饿鬼会不会骚扰她,跟她要吃的。或者已经出了坟头等着她来喂食。
要是不给的话,伸手一扯,把她给吃了。她越想越怕担忧。
于是越走越快,甚至带着小跑,碰撞的杂草也唰唰的响,她感觉坟里的鬼魂都在追着她,拉她下去作伴。
她还年轻,可不想死得那么早,想着,这也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的。他们要的是纸钱。
想送都没有啊,她心里越来越乱了。越想狂跑,脚步越来越快。被路上一块石头绊倒了。
哎呀一声。她感觉她停止了呼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不敢起来,像是所有的鬼魂压得她不敢起来。
“项知青,项知青。你怎么样了。摔得痛不痛。”
项真真吓得更怕了。
“你别碰我,我回去就给你们烧纸钱。我不想死。”
“项知青,你说什么呢。你起来抬头看看我。什么死人。烧什么纸钱啊。”
项真真慢慢抬起头睁开眼睛,哎呀,是娘炮。开心的跳起来。全身也忘了疼痛。
“哎呀,是你啊,我以为是鬼魂呢。”项真真还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确认下他是不是活人。
娘炮今天是派工放牛的,这边草多,村里的牛了也没几头,今天放的是头母牛,快生了,所以才不用下田耙田的。
“哎呀,我拍疼我了。”娘炮娘里娘气的口气,还用他那兰花指摸着刚拍的肩膀。
项真真听得全身软得差点没站稳,真像大妈们所八卦的,他的三个儿子都是怎么来的。
不能这样背地里说人的,毕竟人家还出现得还及时,那些鬼魂应该都下去了吧。这一路吓得真够呛。
项真真检查了自己除了踢到那石头拇指有点痛外,没受什么伤。开心的捡起地上的扇子。
“项知青,这扇子好好看,在哪里买的,镇上肯定没有呢。”娘炮就是娘炮。很另类。
“我刚从县里回来。逛了一天不知道买什么,随便挑了一样而已。”
“你还真会挑,这绣的是鸳鸯吧。可美了,像你和江老四一样。”
“是嘛,谢谢你夸奖了。那我先走了。”项真真听着娘里娘气,全身起鸡皮疙瘩,真是很不舒服,赶紧闪人。
没走多远,能看见村里的房子了,好心里总算踏实了。
算了一下今天赚了大概有二百块钱。心里甜甜的。
卖米时问也买主能吃到多久。离下次去就有个底了,她相信,那些买主还会找她的,而且还能给她带来更多的人。
上辈子做的业务这块,现在算是用上了。在想着今天的事不能能告诉江世才。
月底结婚,感觉她们对她的东西一样都没备。今晚回去跟他好好商讨一下,主要还买张大床。
想到床她自己也害羞起来,家具这些,在李木匠家一并都能解决了。回家后就去李木匠家里看看吧。
回到村里的时候,快中午了,大伙也下工了。贡真真摇着扇子悠哉的走着。
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这扇子好漂亮,特别是那对鸳鸯,从来没见过呢。
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张扬,还买个鸳鸯,想证明自己过得幸福?
难道人家不幸福吗?她现在也不用上工不是。
别说了,有些东西,是我们嫉妒不来的。她缺过什么嘛?
“项知青,回来啦,你扇子好漂亮呢,你瞧这鸳鸯。活灵活现了。美极了。”一个村民跟她搭讪起来。
“谢谢夸奖。我也蛮喜欢的。”
何平看得鼻孔登了天似的。那可是纯纯的嫉妒啊,而且王小兰今天也不用上工了。
两个人都有男人替她们做事,而她还像个男人一样在田里为自己挣工分。是她不为会勾男人?还是她没男人勾。
越想越气,其实王小兰长得还没自己好看,但就是有男人为她鞍前马后,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有人说虚荣心越强,嫉妒心越强,人就会越极端,看什么都是不顺眼。
“不要脸的东西。”何平与项真真交叉而过。嘀咕了出来。
“你说谁呢,说谁不要脸呢,你给站住。”项真真偏偏听到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何平头也不回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