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喂猪还没来喂食，几头猪看见来了人一顿的狂叫，声音又刺耳，猪又脏又臭。

王小兰走进猪圈，把猪赶到一角落。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铲了猪粪，铲了好久没铲到半桶。她臭得快要窒息了。

当然猪也没有听话能一直待在角落不动，有一头猪往她这边走移动，她吓得拿起铲子赶了赶了。

她意识到了猪已经不安分了，于是顾不上形象了，铲完赶紧撤离，以她的能力不一定搞得过这几头猪。

挑着猪粪往后村的玉米地上走。扁担左肩轮换右肩，后悔刚才铲得太多。

一路上一颠一簸，加上刚才吐空了肚子，更没力气，走路都觉得晕乎。木桶颠了路边的小木桩，猪粪溅洒出来。

喷了王小兰一身，她气得想骂人。抬头看见了懒汉。于是扭头绕着走。

她往哪走懒汉往哪挡。两人僵持了几分钟。本来挑着就重，但又不敢对发怒。

“大哥，你高抬贵脚，放我走吧。我活又累又臭，把你弄臭了就不好了。”

“没事，我也挑过，我熟悉，要不我帮你？”

王小兰做梦都想，可是她不敢啊，万一提个无理要求，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了，谢谢你，这活太臭。请你离开才是。”

“没事，我来。”懒汉抬起她的扁担像拎个小包袱似的，轻飘飘的。

王小兰两手又拉回自己的肩膀上。两人一抬一回的。最后王小兰用力拉回肩膀时把自己给压倒地上。

木桶噔的摔到了地上。两个木桶口都往王小兰身上方向倒，猪粪带尿把她全淋湿了。

懒汉往后跳了几步，看王小兰那狼狈不堪的样子，笑着说。

“啧啧，你要是依了我，不就没这事了吗？你看看你把自己弄得，那么漂亮的女娃遭这罪。”

王小兰捡起扁担站起来就往懒汉身上抡。

“我打死你，以后看见你我打一次。”

“我都说了帮你挑你又不要……”懒汉撒腿就跑。

王小兰看自己一身臭，委屈得大哭起来。但哭除了能发泄外，对她一点用都没有。

干活还是要继续，拖着狼狈和身子回去换衣服。

知青这时候没什么人。李强悄悄的跟着她后面，但又别人看见了说闲话，于是又转身回去上工了。

“李强，我看见你了。你是来找我的吗？”王小兰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两眼发光。

李强不否认的点头。

“我今天太倒霉了，刚才遇到那懒汉挑事。把我弄得脏死了，现在回来换衣服。”

“如果你觉得累，你可以不用做的。”

“你帮我吗？那真是太感谢了。”

“我帮你可以，但要付钱。”

要是我有钱我还用得着自己上工吗。我自己抵工分不就行了。还用得上你？

“算了，我自己挑吧，不就一个月吗？我能熬过去。”

“我只要一半，你考虑一下。”李强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小兰站在原地盘算着，她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父母那边说会补贴一些给她，但不一定会真的补。

如果让他一直挑一个月拿不出钱来，李强要她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能。于是她又不想冒这个险。

但这活真的太脏了，闻着身上的臭味，别说一个月，一天都闲臭。要不先答应他的要求再作打算。

于是追到外边找到李强，协议达成。

王小兰回到宿舍把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个遍，换了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子前梳着披肩的长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个城里人一样，那么美。虽然刚才下了点血本。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不用干活了，今天去镇上黑市逛逛有什么可以做的。

与其等着父母的救济，不如先自己挣点。以她的聪明才智。生存应该不难。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的笑了。

项真真今天没有上工，有着江世才，她现在越来越懒了。她要一心钻研蘑菇，再利用一下空间的资源。

看看能不能拿点东西出来做买卖。厨房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吃的。米，应该最好为好卖的了。

镇上的黑市太小了，干脆去县里看看，人多东西也不愁卖。顺便打听一下蘑菇的行情。

对，就这么干。拿着木匣子背个小布包出门了。在镇上坐了中巴车到了县里。

项真真一点也不想耽误。直接去了黑市，她先去询问了下米的价格还有品质，城里人吃饭都有些挑剔。

她留意了一位大妈好久，那位大妈到了每个米贩那里谈得都不满意，不是价太高，就是米质不够好。

项真真见时机成熟，拦住大妈。

“大妈，买米吗？我们到边上聊。”

大妈见世面挺多的，看着项真真挺漂亮的，也不怕耍什么花招，跟着项真真走到人少好的地方。

项真真打开布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