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住手。你们俩是想扣工分还是报公安。”
村长王水顺走了过来。
高二妹头发被揪得跟鸡窝一样还挂着几根稻草叶。脸上还有几个红色手印。
“村长,我要报公安,她打我,我举报她有偷盗嫌疑。”
围过来的人更多了。偷盗真的成立,那就蹲大牢了。
村里跟张花有过节的节气了,活该。报应。
平时看张花精灵鬼一个,就爱贪点小便宜。
“村长,高大嘴她胡说,我做人做事都是本本分分。没有不良影响。你要明查。”
“我没胡说,她在家里帮项知青洗衣服的时候,从项知青裤兜拿了钱票。我都见了好几次。”
张花直接吓傻了。满脸恐慌,张嘴想反驳,又没话说。
整片稻田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了张花身上。
张花全身直打哆嗦,站都站不稳。这是承认了吗?
那可是大罪。
“看,项知青来了,问问她便知。”
围观中有个知青开口说道。
大家都向项真真走过来的方向看去。
高二妹左手臂推了一把张花,向项真真走去。
“项知青,你来的正好,你也给自己说说,你的钱啊票啊有没有总少那么几张。”
项真真来上工看到一堆人围观,过来看看。
“高婶子,你说的对,我经常买东西付钱的时候总是发现少了。
我以为自己记性差,没在意,你这么说就通了。”
项真真转过身看着张花。张花慌了慌神,退了两步。
“张姨,我真是想不到。你说我上工帮江世恭挣工分辛苦,帮我洗衣服,是有居心的。
你说我一个人煮饭不方便,跟你们搭伙吃饭,我是付了钱的。觉着你辛苦时常给你买点好的感谢你。
我妈说做人要学会感恩,我也没少给过你们家东西,你好阴毒。”
“真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寻思着你跟世恭谈朋友,迟早我们会是一家人。所以……”
“所以她的钱就是你的钱啊。人家女娃家还没过门呢,你就做人家的主,要是过了门,你不就一统天下了。
张花,是不是想夺项知青的家产,你这谋划够长远的啊。”
高二妹扬起脸犀利的眼神怒怼张花。
张花一屁股坐在田里大哭起来。
“我没有啊,你们都冤枉我了,我洗衣服也是一分两分的拿,想着她也察觉不到,我并没有贪她家产。”
“偷盗行为本是可耻。报公安,由公安处置。”
村长王水顺带着官威道。
大伙也没闲工夫看热闹,陆续上工了。
“真真,你原谅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我把钱全部还给你,你帮我跟村长说说,我不想蹲大牢。
真真,我让儿子侍候你,让他给你挣工分。我要是进去了,这辈子就毁了。”
“张姨,我可不敢,村长的话大伙是要听的。我就是一个女娃,能做什么主呢。”
项真真大快人心的走了。
“真真,今天还上工啊,我见江世恭自己来上工了。”
文秀丽,和项真真同一天到流水村的知青,一米六几的个,短发,看着很清秀,那又眼睛特别明亮,瘦瘦的,说话温温柔柔的,和她的名字一样秀气。
“是啊。以后上全天工,记我自己的名下。以前就是太傻了,被别人玩弄。
秀丽,中午我到你那搭伙吃饭,可以吗?”
项真真拿着镰刀弯腰割起了稻谷。
“可以的啊,宿舍那些锅碗瓢盆都是你的,你搬了家也没带走。
你回来吃饭我当然欢迎,我还得谢谢你刚来那会对我这么照顾。”
文秀丽有些卑微,同样是城里人,她家里重男轻女,项真真父母把女儿当宝。
真是同人不同命。
没过多久张花也被镇上警车带走了。
夏天天热,大伙都怕大太阳下中暑,上工时间也特殊变化,早上早点上工,趁着太阳毒辣前回来休息,下午4点上工做到天黑。
十一点太阳已经很毒辣了,大伙陆陆续续的回家做午饭,项真真最后一个走,因为她不用做饭。
走到小河边那竹林底下躲太阳,顺便洗手。
南方种田是两季,第一季收割时田里还是半干湿的。鞋子踩的田里还是有些湿泥粘上。
她脱下鞋子,抖了抖鞋底的泥,用力一甩,结果手一滑,把鞋子甩到了河里的急流处。被水推走了。
“啊,我的鞋子……”
当项小北也急得不知所措时。
“啪嗒。”
下游有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跳进了水里。
水不深,刚好盖过他的膝盖。见他弯着腰,张开两只手掌在水里等着被水推下来的鞋子。
项真真看清楚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