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警方打捞到了李鹏卫漂浮上来的遗体。
而张保隆,警方在进行一天一夜的搜捕未果后,便及时公布了A级通缉令。他不仅制毒贩毒、销毁证据、绑架人质,现在还涉嫌拐卖儿童,罪行累累。
这件事在当地民间渐渐传开,一些媒体记者听说还有人质,便想要采访,都蹲守到医院门口去了。
江父江母那天见到女儿下山的模样心疼的要命。
她昏迷不醒,是被警官背下来的,衣服不知为何撕掉了一圈,嘴巴周边发红,脸上五个红肿的手指头印,身体摔的多处红印、擦伤,一条手臂的肘关节肿的鼓起,手腕脚腕还有紫红的勒痕。
送医院后又查出轻微脑震荡,还高烧不退。
女儿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伤,这回真是遭了罪了。
但后来听警方提起她当时的状况也差点坠崖,又深感女儿能保住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们目前知道一歹徒逃亡,一歹徒身亡,还平白无故冒出了一个男孩掉崖不知所踪了,至于他们经历了什么,当事人未醒,现在谁也不知。
江父母慎重考虑到女儿年纪尚浅,不想她被外界的风言风语所影响,加上歹徒没有落网,万一将来报复,所以坚决要大事化小。
于是他们拜托警方控制事态发展,由他们出面对外表明家属以及受害者拒绝任何采访,并叮嘱医院不能透露患者任何隐私,若记者执意曝光,家属定会追究其法律责任。
所以关于人质这方面的报道全都只字未提或者一笔带过,江家人从未公开露面。
因此人质的身份除家属以及警方外没有几个人清楚。
而掉落的男孩,警方出动人力物力在崖底搜寻了三天依旧下落不明,便停止海上搜寻了。
第四天,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徐标和张强敲门进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江宏山见他们来,礼貌浅笑,起身迎接,“徐警官,张警官,你们又来探望了,感谢感谢。”
徐标看了一眼病床上依然处于昏睡的女孩,“小姑娘还没醒过呢?”
刚用棉签沾水帮女儿润完唇的陈娴放下东西,一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扭头看着他们,“还没,上午医生就说退烧了,现在下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都四天了。”
这几天,女儿脸上的红肿以及身上的红印都消散了,擦伤也开始结痂愈合了,手腕脚腕的勒痕颜色也变浅了,脱臼的手臂已复位在恢复中,表面的创伤已经逐渐好了起来,但脑震荡以及高烧加上巨大的精神刺激让她处于深度昏迷,一直没醒。
张强安慰道:“她那天受了伤,也受了吓,换一个成年人经历这样的事估计也得晕,好在她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有好转了,你们就别太担心了。”
陈娴缓缓点了点头,“嗯。”
江宏山看着他们,再次感激:“谢谢你们上次帮忙出面跟记者表明我们拒绝采访,他们已经没有再来医院蹲守了。”
徐标跟张强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客气道:“应该的,这种事情我们理解。”
几天聊着。
守在病床旁边的江岚枫见上面躺的人睫毛微颤,惊喜地开口:“爸爸妈妈,姐姐好像要醒了!”
他们听后,立马移步靠近病床。
女孩面色苍白的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三位家人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前,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不熟悉的叔叔。
陈娴舒了一口气,“哎呀,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江宏山:“岚越,知道我们是谁吗?”
江岚越紧着眉,呼吸浅慢,头部仍然有些昏沉不适,嗓音沙哑缓慢地开口:“爸爸,妈妈,岚枫。”
见状,江父母眉眼舒展了很多,忧虑多天的他们脸上终于漾起了由衷的微笑,还好女儿脑子没震坏,也没烧坏,意识清醒。
江岚枫笑露八齿,他考虑的不多,只知道姐姐醒了,就不危险了。
江宏山抬起手掌指着另外两人,介绍道:“这两位是警察叔叔。”
江岚越一听,那股念头又瞬间揪起,立马挣扎想起身,但浑身没啥劲,肘关节脱臼虽然已经复位了,但还是肿的,敷了药,也绑了绷带固定,另一条手也酸酸麻麻的,可能躺久了没舒展,也可能那天用力实在太猛了,还没恢复过来。
陈娴见状,担心道:“哎呀小心手!”她说着又急忙搭手扶她坐起。
江宏山将床的背板摇起,让她舒服的靠着。
江岚越神色憔悴,心情依然紧绷不放松,抱着期待询问道:“叔叔,那个弟弟你们找了吗?他还活着吗?还有救吗?”
徐标和张强见女孩反应如此大,就是为了关心男孩的事,好奇又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
而后徐标安抚道:“我们慢慢跟你说,今天来也是想跟你了解一些事情,你现在的状态能够配合吗?”
江岚越忍着不适,眼神坚强,毅然决然道:“我能!”
于是两人挨着她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