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鑫尧苦涩地笑了笑,“好好好,我会克制的。”
可心痒难挠啊,他默了几秒,又慢吞吞地开口:“不过,你里边的衣服,睡觉也穿着,这是你的习惯吗?”
他呼出的热气从脑后袭来,加上那羞涩的问题,江岚越头皮发麻,面红耳赤,心生怯意,但故作镇定地怼道:“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因为她以往睡前也没这习惯,与他同居才开始穿的,目的就是为了防他,这哪敢让他知道。
顾鑫尧头头是道,语气耐心的像个老婆婆:“诶,我又不是别人,我是你老公啊。”
江岚越肉麻,肩膀不自觉的微微一缩,又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挺没皮没脸的,她无语。
顾鑫尧扯起一抹笑,又慢条斯理的继续发表己见:“据说,脱掉有利于血液循环,不仅助眠,还更健康,你这陋习,真得改改。”
唐僧念经!
江岚越被他说的脸颊滚烫,身后好像还被什么顶着,她往前移,但被他搂得稳稳当当,移不动,又连忙用手肘推他,嗔道:“你滚远一点,我真生气了!”
顾鑫尧也不反抗,任由她推,反正她也推不动,也掰不开他的手,还义正辞严道:“我是为你好!”
他嘴上假正经,但手还算老实,就紧紧抱着她,没乱摸不该摸的地儿。
江岚越恼怒地啧了声,语气重了些:“你睡不着就去看书!去冲凉!去冷静一下!别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来满足你的一己私欲。”
她嘴上很强硬,但心里慌的一批,始终不敢回头看他一眼,怕招架不住那猛烈的火势。
顾鑫尧担心撩哭她,所以只好适可而止,哄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放心睡觉。”
说完,他脑袋贪恋的往下,埋到她肩颈处深深地嗅了嗅她的幽幽芬芳,又朝她脑后一吻,随即带着不满足伸手把灯一关。
江岚越本想调侃:“你属狗的吗?”但怕他越说越起劲,便止住了。
“晚安,顾太太!”
他声音宠溺,但气息不匀。
她默然,没多说一句。
两人的心情并未随着对话结束而平复。
她倒是想睡,可后边有一个不愿松手的火炉子影响她。
而对他来说,她体凉,是可降温的冷源。但那份情不自禁的爱,又让她成了可升温的热源。
还挺折磨人的,就像有十万只蚂蚁在爬。
他也偏偏执着,难受也舍不得放开她。
许久许久,他沉下心来,体温如常,两人才渐渐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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